“掌櫃的,我們該怎麼辦?”
“他們來的人太多了,而且好像大部分都是勳貴家的子弟,最差的,他們父輩也是朝中的五品官員,我們這……”
“我們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些人?”
東市一家屬于博陵崔氏的店鋪,幾個小二與掌櫃說道,人人都是一臉的驚慌。
别說小二如此,便是崔家掌櫃的,在長安城經營這店鋪十幾年了,也沒有見過有這樣嚣張的人。
竟然敢直接跑到他們博陵崔氏的鋪子外,說要砸了他們。
這般的有恃無恐,簡直膽大包天。
“領頭的人是程處默,盧國公程咬金的兒子,旁邊站着的是房遺直,邢國公房玄齡的兒子,其他的,父輩也是來曆頗大,待我去與他們交涉一番,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掌櫃的透過門縫看了眼外面,才緩緩說道。
這是博陵崔氏的店鋪,在掌櫃的看來,其中定然是有了什麼誤會。
不然以博陵崔氏的威望,沒有人敢如此行事。
“諸位公子,小老兒是這家店鋪的掌櫃的,不知道哪裡得罪了諸位,還請看在我們東家的面子上,高擡貴手,小老兒定然親自奉茶,與諸位道歉。”掌櫃的走出來,與面前的程處默等人拱手說道。
“老家夥,老子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今日我們來,就是為了砸你們博陵崔氏的店。”
“趙大說了,不讓我們傷人,今日算你運氣好,不然老子非要打斷你兩根骨頭。”
“給老子滾開,不然弄死你。”程處默毫不客氣的與崔家掌櫃喝道。
程處默之前本就是纨绔,不然當初也不會給李若霜追到酒館去。
也是後來在趙辰身邊,收斂了許多。
今日算是徹底暴露的本性。
說完,手一推,崔家掌櫃便被退了一個趔趄,跌坐在台階的一旁。
“兄弟們,趙大說了,咱今日不傷人,隻砸東西,崔家店鋪裡,能砸的,全都砸了,能拆的,全都拆了。”
“出了什麼事,由俺程處默一人擔着,動手。”程處默與身後的書院學生喊道。
大手一揮,自己率先往裡面沖去。
書院的學生們之前是有些半推半就才來這裡的,但是既然都來了,那也是沒辦法離開。
反正都得罪了,那就索性鬧個大的。
“瑪德,幹了,先生會記得的。”房遺直吼了一聲,提着棍子就沖進去了。
“怕什麼,有事情大家一起擔着。”
“對,給先生報仇。”
“幹特娘的。”
二十來人,浩浩蕩蕩的沖進了崔家店鋪。
店鋪的小二逃也似的沖出了店鋪。
随後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霹靂咣啷的聲音。
作為長安的纨绔,拆東西是他們的必修課,沒多一會,圍觀的長安城百姓眼睜睜的看着,崔家店鋪的大門,都被程處默和房遺直,一人一腳給踹塌了。
大門哐當一下倒在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塵。
“他們這是真砸啊?”有長安百姓望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兩扇大門,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這裡可是博陵崔氏的店鋪。
他們怎麼敢當着全城百姓的面,真的把這店鋪給砸了?
就不怕博陵崔氏的報複?
“這位趙縣公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連博陵崔氏都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