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女俠怕我誤會?”
話音剛落,駱凝眼神就沉了幾分,看起來是不高興了。
夜驚堂連忙擡手:“好好好,我怎麼會誤會駱女俠,你說什麼我信什麼,來幹杯。”
駱凝這才作罷,素手輕擡揉了揉眉心:“我不勝酒力,先走了,雲璃還在等着……”
“那我替你喝?馬上要離開好久,總得把飯吃完。”
夜驚堂自然而然握住駱凝端杯的手,湊到嘴邊一飲而盡,又把自己的酒喝完:
“這樣行吧?”
見夜驚堂沒灌她酒,駱凝輕咬下唇沒說什麼,隻是拿起酒壺,幫他倒酒。
嘩嘩~~
清涼酒液落入杯中,又灑出了些,但還是倒滿了。
夜驚堂本想自己拿,但身邊的駱女俠,卻拿起了酒杯,往他嘴邊湊:
“你快點吃,吃完我好走……”
夜驚堂聽着有些吐字不清的話語,想就此了事,讓她先休息,但酒杯差點湊到鼻子上,他隻能張嘴接住:
“咕嘟……”
一杯酒還沒喝完,肩頭就是一沉,靠上了一團香軟。
哒——
酒杯從白皙指尖滑落,又被夜驚堂接住。
偏頭看去,駱女俠臉頰酡紅,渾身軟綿綿靠在了肩膀上,手兒無力垂下。
表情還保持冷豔而嚴肅的模樣,但很快就眉宇舒展,隻剩下三月春水般的柔豔,還若有若無呢喃了一句:
“小賊,你再敢……輕薄……”
“叽?”
一直在桌子旁邊埋頭幹飯的鳥鳥,擡起腦袋,歪頭用烏亮的大眼睛打量。
以前義父經常喝個爛醉如泥睡地上,都是夜驚堂拖到床鋪上休息。
鳥鳥見小西瓜姐姐也喝趴下了,自然用翅膀指向床鋪,示意——扔那兒就行,咱們繼續吃。
夜驚堂沒有搭理鳥鳥,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顔,淡淡幽香鋪面而來。
本來想晃一下駱凝,但手一擡,靠的不怎麼結實的駱凝,就往後方倒去,他隻得連忙扶住了肩頭,變成了摟在懷裡。
“駱女俠?”
“呼……”
駱凝柳葉眉動了動,但并未做出回應。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心有雜念,但終究還是歎了口氣。
上次沖動親了下,把駱凝都給氣哭了,在床鋪上對着牆委屈了一陣天,事後想來确實有點過分,不像俠士之舉。
夜驚堂猶豫片刻,還是沒亂碰,隻是托着駱凝的後背和腿彎,把身輕如燕的駱凝,抱着放到了床鋪上。
雖然沒有脫衣裳,但躺着休息片刻,鞋子肯定得脫。
夜驚堂在床鋪前半蹲下來,握住青色長裙下繡鞋,鞋上繡着幾片竹葉,造型很是漂亮。
将鞋子取下,包裹着白色不襪的玉足就呈現在了眼前,線條極為優美,隔着輕薄布料都能感受到凝滞般的細嫩。
夜驚堂把繡鞋取下來,雙腿平放在床鋪上,然後來到床頭,看向駱凝甯靜的臉頰,見發髻的玉簪有點硌人,就擡手想把發簪取下。
但……
駱凝是内家高手,喝的有點多,暈暈乎乎閉眼眯會,隻感覺過了一瞬,就發現有人在她腳上摸來摸去。
心底的警覺,讓駱凝睜開了眼簾,結果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了床鋪上。
而正上方,就是那張熟悉的男子臉頰,正俯着身,手往她臉上摸來。
?!
駱凝醉醺醺的酒意,瞬間吓醒大半,快若奔雷的彈指一點,戳在了男子兇口。
咚~
夜驚堂發現駱凝忽然睜眼,正想開口說話,結果話未出口,兇口就是一麻,四肢頓時失去了知覺,整個人往下倒去,小西瓜在眼前迅速放大。
撲——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