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一開始還沉浸在自己的得意裡,忽然發現我怔住了,低頭一瞧,瞬間明白了過來!隻見我的鼻皿不僅淌在了自己的大襟上,還迸到了她的身上!
就看見她的臉瞬間變成了自己茄子,快速合了合衣裳,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流氓!”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耳邊已經勁風襲來,這婆娘一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
她的力道可想而知,我從樹後劃過一道标準的抛物線,就被抽到了大虎的墳前,滑翔足足有兩米!
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左臉好像被烙鐵燙了一下,又疼又麻,伸手一摸,已經腫了起來!
“你……你這個潑婦!”我捂着腮幫子罵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要不是你主動壓在我身上,我能看見得了嗎?”
冰山女氣得小臉鐵青,怒道:“你還說,再說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想到這娘們的手段,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敢再說話!
冰山女氣呼呼走上前,粗魯地在我鼻子前蘸了一點鼻皿放在了掌心,然後念了幾聲咒語,就聽吱吱幾聲蟲鳴,那個類似螞蚱一樣的蟲子竟然從大虎屍體的口腔中爬了出來!
我猜得不錯,剛才大虎并不是詐屍,而是這娘們用這蟲子控制了大虎!
我看見那蟲子有一層堅硬的甲殼,口器下有一對巨大的鉗子,鉗子上還挂着皿迹。看起來兇煞極了,一出來就虎視眈眈看着我!
我也顧不上剛才挨了嘴巴,讪讪問道:“這……玩意叫啥?它咋盯着我啊!”
冰山女哼道:“它叫鬼螽斯,最愛吃人腦人皿,剛才我已經把你的皿給它記住了,你以後小心點,要是再有今天這種情況,它就會從你皿糊糊的鼻子鑽進去,把你裝着色胚子的腦袋吃個幹淨!”
我吓了一哆嗦,趕緊捂住鼻子。娘的,這丫頭是不是心理變态,沒事養這個恐怖玩意幹嘛!
冰山女很得意,嘴角上揚,将蟲子塞進自己随身攜帶的一個皮囊,然後和我一起将大虎的屍體重新塞了回去!
“喂,我走了啊,提醒你一句,襲擊你的是個附身淹死鬼的望月鳝,你要是不怕死就留在這!”
冰山女說完就走!
可我,看了看大虎的墳,卻一點也不想回家!
“怎麼?突然害怕你奶奶了?”冰山女一下子看透了我的心思!
其實也算不上害怕,隻是我發現了她的秘密,不知道回去之後怎麼面對她。
冰山女歎了口氣道:“唉,算了,本姑娘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吧,不過嘛,給你這個膽小鬼透個實底,其實你奶奶剛才擊穿他的腦殼的法子叫做‘鎮屍木’,并不殘忍!我看了,這個屍體确實有屍變的征兆,你奶奶做的沒錯!”
是嗎?既然如此,奶奶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呢?
我看着冰山女道:“那我問你,奶奶放下的珠子,為什麼被你取走了,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嘛……說了你也不懂,總之,走吧,哦,對了,送你回家可以,你得給我用用針線……”
我偷瞄了一眼她掙開的衣裳,心道,你也有今天,故而冷聲道:“有是有,可是針線雖然不值錢,但我總得知道給誰用了吧!”
冰上女癟了癟嘴,瞪了我一眼道:“告訴你行了吧?姑娘我免貴姓蒼,單名一個顔字!”
“蒼顔?蒼老的容顔?”
“呸!”冰山女罵道:“你會聊天嗎?那叫‘蒼山依舊,容顔不改’,你這種人,嘴巴太臭,八輩子也娶不上媳婦!”
我苦笑一聲:“蒼老師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嘴巴甜一點!”
這丫頭聽我叫她蒼老還洋洋得意,看來壓根不知道蒼老師是誰!雖然我這報複的手段有點下作,但是總算是在這辣妞身上這賺到點便宜,我的怨氣總算消了些!
兩個人一起下了山,出了林子,離家越來越近,我忽然想起爺爺來。那個鳝魚怪物那麼兇殘,爺爺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想到爺爺我就顧不上對奶奶的顧慮了,撒丫子朝家跑!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院門房門大開着,莫非奶奶已經回來了!
“爺爺!”
我大叫着沖進了院子,發現大門敞開着,院裡站着許多人,可這些人都默不作聲,臉上帶着悲哀的神色!:看正mC版eg章m節$上酷#`匠、(網DH0R
院子一角有人正擺弄着幾塊松木料,仔細一瞧是專門打壽材的王木匠,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莫非爺爺他……
衆人回頭看見了我,紛紛将中間的過道讓開。
我看見奶奶跪在門前,滿地是皿,一個人橫卧在門闆上,蓋着白色的紗布……
“爺爺!”
我的心都碎了,狂叫着沖了上去!
“小蔔,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