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父同樣沒作主,也是看向了安然。
安然想着自從停水後,已經連晴多日,夏天不可能一直這樣晴下去的,久晴必雨,實在沒雨,依她現在的武力值,一個人出去帶幾瓶水回來,應該還能行,在想着兌換幾瓶水出去,應該威脅不到自己的安全後,安然便點點頭。
不忍心逼死人還是順帶的,主要是覺得可能快要下雨了,用兩袋餅幹兌換即将不值錢的水,劃算才換的,要不然不劃算,她就要掂量掂量再換了,畢竟李家跟她可沒什麼交情,不但沒交情,她可記得那天李母怨恨瞪着自己的樣子。
甯母看女兒同意了,便道:“好,兩袋餅幹換一瓶水。”
李父看甯母答應了,不由大喜,馬上拿了四袋餅幹來,道:“我兌兩瓶水。”
甯母怕他拿過期的東西搪塞自己,在接過餅幹看了看日期,發現在保質期内,這才拿了兩瓶水給李父。
有了兩瓶水,李偉終于不嚎了,當下便拔開一瓶,咕噜噜一下子全喝光了。
李父看了,忙道:“大偉,你留着慢點喝,就兩瓶。”
李偉蠻不在乎地道:“那甯家肯定還有水,到時再拿餅幹換就是了。”
李母也跟李偉一樣想的,沒擔心,現在有水了,丈夫不用去外面冒險了,這擔心的心情一除,便有心情想别的了,于是當下便對甯母收了她家四袋餅幹抱怨了起來,道:“甯家人心真黑,有的是水,還一瓶水收我們家兩袋餅幹!”
在她想像中,甯家應該水多的是,不值錢,她家的餅幹是丈夫辛苦弄回家的,值錢,甯家讓他們家用四袋辛苦得來的餅幹,換他們家不值錢的水,就是黑心。
越說越覺得甯家過分,不由憤憤不平,對甯家越來越憎恨,卻沒想過,又不是甯家逼你換的,你覺得價錢不合适,不換就是了;至于甯家有沒有水,水有多少,那是甯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李母這心态,就好像末世前,有些人仇富,看到有錢人在網上轉手二手奢侈品,抱怨他們有錢還賣什麼錢,就不能送我的心态一樣。
李父嘴唇動了動,暗道那也就是甯家,别人家你拿餅幹,别說兩袋換一瓶,四袋換一瓶人家都不幹。
但他一向不怎麼反駁妻子的話,所以當下就算覺得妻子說的話不合适,也沒說什麼。
李母這會兒抱怨,到第二天,就更抱怨了——就在衆人因沒水喝,快要撐不下去,準備上路時,這天天色陰了下來,不久後就開始暴雨傾盆。
其實夏天多雷雨,自從斷水後差不多有一個月沒下雨,現在才下,都算慢的了。
一看下雨了,李母覺得自己好像虧了十個億一樣,心疼死她那四袋餅幹了,一邊拿東西去接雨,一邊嘀咕個不停,道:“真是虧了,讓甯家占便宜了,他們怎麼那麼好運,老天都幫着他們!剛給他們四袋餅幹,老天就下雨了,這不氣人嗎?”
然後又跟李父道:“将那四袋餅幹要回來,大不了還他們四瓶水就是了,他們給我們兩瓶水,我們還他們四瓶水還不行嗎?”
李父雖然向來聽從妻子的安排,但這次好歹沒聽——安然那天大殺四方,他看的清清楚楚,這樣的人,他哪敢捋虎須,做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所以自是聽了老婆的話沒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