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夫人聽是這麼一回事,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
其實陸大夫人也根本沒想留飯,要留的話,在聽說王二奶奶來了時,就會派人跟陸大奶奶說了,之所以沒打算留飯,是因為大兒媳回娘家,那邊因為瞧不起自己家,基本不留飯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如此,她又不是聖母,人家怎麼對她的,她自然也怎麼對人家。
知道這麼一樁官司的安然暗道,難怪平陽伯府沒落了,這人情世故的處理上就有點糟糕,既然想靠着陸家在科舉上有所進益,對陸家還這麼看不上,這不是結親,是結仇啊,就你對陸家這态度,陸家會用心幫你家子弟考科舉才怪了。
與陸大夫人等人吃過飯回來,安然便在琢磨着,在這還沒進宮的幾個月,自己在外面,該怎麼布置後手,反正不能等進了宮,再想着怎麼幹翻攝政王,畢竟進了宮不自由,哪有在外面時方便行事。
不錯,雖然已經賜婚了,但是,這皇帝大婚,跟皇帝納個妃嫔可不一樣,大婚流程是要一段時間的,從納采起,這個時間一般是一百天。
既然還有一百天,她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在宮外自由的時間,什麼都不幹,任由它白白流逝。
當下安然便在腦中整理了下忠于新帝的人。
雖然新帝是個傀儡,但依然有忠于新帝的忠臣。
一般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忠于新帝的,多是耿直的忠臣。
他們覺得,新帝是先帝嫡長子,太子,被立為新帝,于國法禮法上來說,是完全無可争議的,既然這樣,他們這些維護正統的人,自然就要忠于新帝,這符合這個時代的三觀,畢竟不忠于這樣的新帝,難道還忠于謀大逆的攝政王麼,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忠于之後會取得勝利的攝政王,固然是個聰明的選擇,但同時,是不符合這個時代三觀的,人們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是有杆秤的。
當然了,這些在這個時候,還忠于新帝的人,顯然是迂腐的,不知道變通的,畢竟“聰明人”早投奔攝政王了,所以在攝政王奪位後,這些忠臣因為比較迂腐,大多也抗議過,然後被攝政王砍了。
雖然在眼前的形勢下,這樣的忠臣不多,但能有就不錯了,能用一個是一個。
不過這些人中,安然也是要找合适的人接頭的,因為,有些人沒什麼勢力,接觸了也沒用,搞不好接觸的人多了還會曝光她的計劃,那就麻煩了,所以這些沒什麼勢力的人,隻能在關鍵時刻,幫新帝張張聲勢。
所以安然要找的人,自然是那種有一定勢力,然後有一定頭腦,能幫到新帝的人。
想到這兒,安然就将人選鎖定到了永定侯身上。
永定侯祖上因軍功封侯,不過因為本朝承平已久,馬放南山很久,這武将便慢慢沒落。
雖然慢慢沒落,但永定侯還是管着京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