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聲望去,隻見土坯屋西邊,光着膀子的林風提着一隻啤酒瓶緩緩走了出來。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牛大毛,眼神裡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清晨的朝陽撒在那小麥色的強壯肌肉上,暈染着一層淡淡金光,如同怒目金剛似的。
啤酒瓶握在手上,仿佛跟他的手臂渾然一體,充滿了無比強大的威懾力。
乍一看到林風,牛大毛臉色驟然一變,變得相當的難看。
而當看到那隻深綠色的啤酒瓶,心裡頭更是一緊。
“瑪德,昨天才被這傻子用磚頭砸的傷口還沒愈合,正隐隐生痛呢。現在這家夥拿着酒瓶,不會又想在老子的腦袋上砸一下吧。”
想到這裡,不自禁後移一小步,借以掩内心的緊張與慌亂。
他從小身材高大,力大如牛,并且手腳也比一般的人要敏捷得多。
因此很少有人打得過他。
曾有一次在桃源鎮,他喝醉了酒,而故意摸了一下人家小姑娘的屁股。
那小姑娘不甘受辱,立即打電話叫來四個混混,圍着打他一個人。
那可是真正的以一對四,喝醉酒的他居然還打赢了那四個混混。
而且還把兩個混混給打得住進醫院一個星期才好。
這讓他威名更盛。
也更得他堂兄牛大偉的器重。
但。
昨天,他碰到發了瘋的林風,經曆了林風那股令人恐懼的蠻勁,就自歎弗如,甘拜下風。
昨天他被林風單手壓在地上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
林風的拳頭跟稱砣一樣,打得他全身都是淤青,好像骨頭都要被打斷。
他估計林風的力量至少要比他的力量大一倍有餘。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若不是唐晴叫住林風,說不定他昨天真的被這個傻子活活打死了。
現在想起來仍然有點後怕。
可以說,林風在他心中已經造成了嚴重的陰影。
就如同他在唐晴的心裡造成了嚴重的陰影一樣。
“林風,你去哪裡了,怎麼還喝上酒。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十天之内還清,别亂說話。”
唐晴趕緊跑過去,抓着林風的手臂,呵斥道。
并且伸手要搶過林風的啤酒瓶。
剛才,她對牛大毛的建議也有些心動。
同時欠十幾個人的錢,倒還不如隻欠一個人的錢。
反正都是欠錢。
隻是她隐隐感覺到牛大毛這樣做,沒安什麼好心。
可如果不照牛大毛這樣做,村民們天天來她家鬧事,遲早也會把她逼上絕路。
不知怎麼回事,一看到林風回來,心裡一直沒有底的她,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不過又對他滿嘴的胡話感到不滿。
一看到林風,林寶兒馬上咧嘴笑着,“抱抱……”
林風馬上伸手接過林寶兒,另一隻手仍攥緊啤酒瓶,不給唐晴拿掉。
開玩笑,這裡面可是他從金雞嶺花了大半晚上而提煉出來的植物生長精華液呢。
掃視着周圍的村民,林風冷聲說道:“告訴大家一個消息,我林風的腦子時好時壞,但說話卻還是能說得清楚的。
你們給我聽着,你們的錢,十天之内,我保證還給你們。
至于你們與牛大毛有什麼經濟來往,與我們無關,我們隻認你們的欠條,照欠條上的數目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