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天魔。”
“在我們天魔族誕生之初,便被賦予了無盡的生命,同時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我們隻能夠活在天魔界中。”
“我們無法幹涉到現實,但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天魔劫。”
“從這個名字不難看出,天魔劫就是我們這些天魔在搞事情。”
“但天魔劫出現,天魔就可以降臨到渡劫之人身上,從而實現天魔劫。”
“一旦無法渡過天魔劫,就會被天魔同化,同時成為了天魔的化身,這也被稱為入魔。”
“通過這個方法,我成功地找到了一個經曆天魔劫的可憐人。”
“我進入天魔劫,但是誰能夠告訴我,為什麼一個渡天魔劫的人會是一個在時光長河沖刷下巍然不動的存在?”
“綜上所述,我死了,很幹脆的那種。”
嗯,以上就是那尊天魔在臨死前的内心波動。
天魔不死,但架不住對面的人不講道理。
直接從時光長河出劍,直接從根滅殺。
“天魔劫麼,倒是許久不曾看到了。”
劍祖隻是擡眼,随後就見那漫天的規矩過來,身邊的劍輕顫一聲,規矩斬碎。
.....
“拔出來。”
蠱惑之音還在響起,楚狂人将手觸碰到了那把劍。
仙器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他一瞬間感覺到了,自己馳騁于九霄之上。
“這感覺.....”
“是否是很美妙?”‘自己’得意洋洋的說着。
卻見楚狂人突然問道:“真的可以麼,什麼都可以殺?”
‘自己’毫不猶豫道:“當然。”
“那麼......”楚狂人的身體爆發出劍意。
“你也可以被殺對吧?”
突如其來的言語,讓‘自己’怔住。
随後就見楚狂人拔劍,他的眼中清明,全然沒有被蠱惑之意。
仙器一劍斬出,千裡破碎。
這個世界化作了無數塊支離破碎的碎片,‘自己’的身體碎掉了一般,瞪大着一隻眼睛,驚愕道:“你怎麼......”
“怎麼沒有踏入你所設好的陷阱?”楚狂人平靜的說出。
“雖然你的相貌與我一般,但是有一點你弄錯了。”
他瞥了眼全部破碎的世界,一同破碎的還有那倩影。
他嘴角帶起一絲微笑,似是想到了美好事物,道:“采藍在我的心中,不是你所捏造的一切可以比拟的,這邊是你的緻命缺陷。”
“換句話說,我楚狂人,心中隻有采藍一人。”
目光熠熠,他看向手中的劍,有着一絲留念不舍,道:“這力量卻是讓人沉迷,可惜,終究是虛幻。”
手中的仙器轟然破碎,化作了如其他一般的鏡子碎片。
“這是我的内心,也隻是曾經我所渴望的。”
雖是不舍,卻依舊讓仙器随風而散,他的執着已經不再是力量。
“該死啊!”憤怒之意流露半張臉上,‘自己’似是擇人而噬一般,發出咆哮。
最後那半身還是沒有留住,在楚狂人破除陷阱之後,便碎掉了。
這天魔劫,他渡過了。
兇前的傷口逐漸愈合,一顆閃爍着雷霆變化的心髒契合着身體。
随着劍意的鑽入其中,雷杏替代了楚狂人原本的心髒。
一顆雷心誕生,這或許是從天地展開以來,第一個擁有雷心之人。
睜開雙目,紫色的雷霆在眼睛一閃而過。
一道看不見的氣機從身軀擴散出去,直通雲上九霄,化作了一道驚雷響起。
雷杏樹的樹枝突然動了動,有些疑惑之意。
它不知道的是,它多了一個‘皿脈’。
倒是一邊的棗樹察覺到了,搖曳着樹枝有些開心。
‘我那個孩子也有孩子了。’
這估計就是老父親棗樹的内心想法了。
.....
此時的懸劍峰上,蘇霁塵覺得自己有些失憶了。
望着出現在面前的一把劍,他臉上寫滿了疑惑。
“這是我什麼時候煉制的?”
雖然每天都在搓劍,意圖搓個正常劍出來,蘇霁塵記憶裡面可沒有眼前這把。
劍身三尺,通體晶瑩通透,幽幽劍鋒之上有着許多奇異紋路,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惡心幹嘔,大概是慢性咽喉炎.....錯頻了不好意思。
總之這是一把塑形給人一種濃濃的魔道中人風格的一把劍。
而這把劍此刻懸浮在自己的面前,蘇霁塵表示自己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玩意。
看見上面劍身刻着的字,他念了出來,“魔心。”
實錘了,就是一把魔道之劍。
一副老子已經看穿了你的僞裝模樣,蘇霁塵試探性的抓起。
刹那間!
毛都沒有發生。
“你身為一把魔道之劍的牌面呢?”大失所望的蘇霁塵吐槽道。
枉自己這麼興奮啊不......是期待。
正所謂人不中二枉少年,曾經的歲月裡,我蘇總曾經也是偷偷喊過魔道不孤魔心不滅的隐性中二少年。
既然屁用沒有,蘇霁塵随手扔到了一邊去。
要是讓被煉成一把劍的天魔知道自己這麼沒有牌面,估計還不如死得幹脆不留痕迹好了。
沒錯,這把劍是天魔煉成的。
一把可以殺天魔的劍。
若是有人知道世間有一把可以斬殺天魔的劍,估計就算是仙器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換取。
天魔劫直面本心六欲,是所有修行之人最怕的一個劫難。
哪怕是天劫也比天魔劫好上一些,畢竟那是有各種辦法可以選擇,但天魔劫隻能夠靠自己道心硬抗。
由于天魔煉制而成,這把劍注定無法産生靈智。
.....
楚狂人醒了,他感覺到了不同。
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