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鼠生!”
蕭晴曼滿眼殺機,身後飛劍嗡嗡顫動。
王玄也伸手一探,取下背後弓箭。
雖不知那妖道在做什麼,但那三眼道人刺青緩緩蠕動,給他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悸感,還是先遠攻試探為妙。
“等一下……”
李守心連忙阻止衆人,“先别動手!”
他死死盯着前方沉聲道:“那是刺神術,佛門法脈秘術,那派僧人常在背後刺下天王、修羅圖,以此獲得神通,民間刺身封鬼術也來源于此。”
“怪不得安鼠生要皿祭,原來是要讓一玄邪神複蘇,以刺神術加持己身,倒解了一場劫難…”
王玄頓時了悟,“道長說的是,與其對付未知地魔,還不如對付這妖道,把握更大。”
“沒錯。”
李守心似乎松了口氣,“刺神術非同小可,一旦成功,邪神再難離開皮囊。這一玄百般謀劃,想不到終究也被他人算計。”
衆人此刻也瞧出端倪。
那安鼠生雖背對他們,但渾身顫抖汗如雨下,對于他們的到來理都不理,好似在忍受巨大痛苦。
而他背上三眼道人刺青活靈活現,眼中散發赤紅皿光,也在不停扭曲掙紮,似要破體而出。
“若這妖道實力大增逃走怎麼辦?”蕭晴曼狠狠攥着拳頭,咬牙道。
“先困住他再說!”
王玄沉聲道:“諸位,有何手段都使出來吧。”
李春娘點頭上前一步,手中三根香無風自燃,同時捏動法訣:“五仙有香堂,堂上供五仙,十一代弟子李春娘,恭請常三哥上身!”
說罷,猛然變成冰冷蛇眼,口角裂開驚人弧度,聲音也變成了男人:“嘶嘶……這東西,不好對付。”
随後一拍背後葫蘆,口中噴出大量陰寒白霧,凝而不散,裹着葫蘆中灑出的上千銀針,如同一條巨蟒蜿蜒而出,繞着安鼠生盤成蛇陣。
吱吱!
地洞中老鼠頓時瘋狂,翻湧而出攻擊冰霧銀針蛇陣,但剛剛觸碰便凍成冰坨子掉在地上。
李春娘身上常三哥冷笑道:“嘶嘶…我這口寒炁煉了百年,再多鼠輩也咬不破,嘶嘶…不過,隻能瞬間将那人凍住。”
“五仙堂好手段。”
李老道贊歎一聲,随後飛身躍起,落地時手中已出現五把青銅小劍,随手一撒叮叮叮插在地上,又分别貼上符箓,以紅線相連。
嗡嗡嗡!
五把青銅小劍同時震顫,頻率保持一緻。
說來也怪,陣法一成,那些老鼠好像完全看不見,急得瘋狂亂竄,不一會兒便爬的到處都是。
陳瓊一腳将靠近老鼠踢飛,皺眉道:“傳聞這安鼠生是妖鼠投胎,現在看來多半沒錯。”
蕭晴曼深深吸了口氣,眼中滿是憤恨:“并非如此,他是我師叔之子,從小被仇家盜走,扔在陰溝中,也不知怎麼活了下來,還學會與老鼠溝通。”
“我師叔苦尋二十多年,人近乎瘋癫,找到時此人已成邪修,還被太陰門追殺。我師叔将其救下帶回門中,誰知其竟暗中下毒……”
說到這兒,她狠狠攥着拳頭,難以繼續講述。
陳瓊張了張嘴,無語歎息。
王玄雖驚訝妖道身世,心中卻想着其他事。
在外面對付僵屍,軍陣威力不凡,但進入陰廟後,一切都很被動,無論探查、困敵,還是信息分析,都要靠靖妖司。
兵修法門太過單一,在那些大型軍團中,自然彙聚了各種人才,但自己白手起家,永安又地處偏僻,隻能另尋他法。
天道推演盤再強,也需要功法秘術。
看來今後,免不得要與江湖人士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