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鹽城将軍府,幾隻編隊在院子裡輪番的巡邏,哨塔上也有弓弩手巡視戒備。此時一隻一人長的斷尾蜥蜴爬到了哨塔下方,金色的眼睛顧左右觀察情況,口中信子時而伸出來不斷舔抵。眼見幾個小什隊走過,院子裡剛好無人,蜥蜴快速的飛身到了牆緣上。他的爬行速度極快,瞬息間便到了中央大院的屋頂上。
“嗯?你看那是什麼東西?”
哨塔上一個士兵發現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移動,但他不能确定。
“你小子想女人想的老眼昏花了,這哪有什麼東西?”
“可是我明明看見了~”
“哎呀行了行了,等導了這趟夜班,改明我請你喝酒。”
“好啊,你說的昂。”
士兵這才罷休,那說要請他喝酒的軍士笑了笑,轉過身去,黑夜中雙眼變成了金色。
“嘶~”
中央大庭的書房中,一男子躺在沙發上手捧一卷書,正在孜孜不倦的讀着。蜥蜴爬上房梁,順着屋頂向那男子緩緩靠近:
“既然都來了,就不要鬼鬼祟祟,下來吧。”
男子連看都沒看他便開口說道。蜥蜴一愣,從房梁上跳下來人立而起,打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男子轉過頭來看向他:
“你的尾巴呢?讓人剁了?”
“哼,是我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鬥笠的神秘人,否則殺兩個雞崽還不是輕輕松松?”
“呵呵,失敗了就是失敗了,哪來這麼多的理由?我原本以為你們一族的戰鬥力應該還算可靠,沒想到這麼的不堪一擊。對方甚至都不曾使用以太甲,就把你打的斷尾求生?哎呀呀,高看了你,那是我之過呀。”
“哼~”
蜥蜴不服,咧開嘴露出一排尖牙。那男子冷笑,下一瞬就變身成了以太甲的覆甲狀态,他速度極快,瞬息間便站起來挪步到了蜥蜴的面前,五指成爪抓住蜥蜴的脖子将它提了起來。蜥蜴張大了嘴都感覺呼吸不暢,前爪抓着男子的手臂,雙腿不斷踢蹬求饒。
“人就是人,牲畜就是牲畜,縱然那些練炁化形的妖獸也自稱自己是妖,和人類劃清界限。你們倒好,人不人妖不妖的給自己起個名字叫什麼蜥蜴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男子将手松開,蜥蜴跪在地上不斷喘粗氣:
“我們是爬蟲類的智慧生命,你們是靈長類的智慧生命。憑什麼你是人我們就不是~”
他話未說完,男子直接拔出劍來一劍斬斷了他的一隻手臂:
“繼續在我面前屁話連篇,小心我砍你腦袋!”
蜥蜴終于閉嘴,捂着流皿的胳膊低下了頭,眼中充滿了殺意。
“回去告訴你的上峰,臘伐尼國的使者這幾天都住在軒轅宮中,讓它們不得動手,免得打草驚蛇。等他們拜訪完了姬皇陛下,再在它們離開由雄以前除掉他們,滾吧。”
蜥蜴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卻又回過頭來:
“姬将軍,你府院中這麼多的侍衛。。”
“自己想辦法,難道我為你開路?那豈不是主動向别人招供我要謀反?”
蜥蜴趕忙低下頭,眼中恨意更甚。良久,它縱躍上了房梁,蹑手蹑腳向外爬去。男子看着蜥蜴離去的方向,解除了以太甲的變身若有所思,身穿黑袍頭戴鬥笠的神秘人麼?
臘伐尼國一行人不日便面見了姬皇,摩诃薩埵竟真的帶上了徐媛。小姑娘身着東南亞風格的衣裙,頭戴銀制飾品,兩隻小臂上的玉镯迎着日光閃耀着翠綠的光芒。摩诃薩埵一手捧着将要進獻給姬皇陛下的阿育吠陀果,一手牽着徐媛。大堂之上摩诃富那甯與姬皇具體說了一些什麼,兩個少年人根本連聽都沒聽,隻是眉目傳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三弟,三弟,快把禮品呈上來。”
“啊??哦哦哦。。”
聽到了摩诃富那甯的呼喚,摩诃薩埵終于回過神來,雙手端着木盒,低着頭走到姬皇的面前。姬皇的模樣也十分和藹:
“咦,我先前看貴國國主羅山囊先生的信件上說,進呈而來的阿育吠陀果共有三個,怎麼這裡隻有兩個呢?”
摩诃富那甯也是一愣,這阿育吠陀果怎滴丢了一個?摩诃薩埵聞言急忙跪下:
“對不起姬皇陛下,對不起平北大将軍。我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身患絕症快要病死的人,我見他可憐,便私自取了一個阿育吠陀果送給了他。此果乃是靈山特産,五年一開花十年一結果,可解百毒愈百病,甚至有起死回生之效,那人之病非阿育吠陀果而不能治,請陛下贖罪,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姬皇聞言笑了:
“平北将軍,你的這位弟弟真是一個宅心仁厚的好人啊。”
“姬皇陛下過獎了,我這個弟弟自幼不辯人物貴賤,不識事之輕重。就我們剛來大鹽城之時,他甚至還花了一兩銀子,從一個少年手中買來兩條桂魚拿去放生,你說說這個事~”
衆人皆輕笑,徐媛也捂嘴偷笑。摩诃薩埵有些挂不住,卻在這時姬皇看向了徐媛:
“這位小姑娘看起來倒像是我們中洲的人,不知她從何而來?”
“哦哦,這是三弟前幾天剛剛結識的玩伴,二人情投意合。我心想把她帶回臘伐尼國,也算是兩國結親聯誼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