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成功突破成為中級靈修了?那真是恭喜了,你得請客啊。”
葉甯的注意力終于被拉扯了回來,頗為驚喜的開口說道。
方才龔穎說有了突破的契機時,葉甯也沒有多想,隻覺得就算真要突破,肯定也不是短時間内便能做到的事情。
卻沒想到,這才幾個小時,龔穎就突破了中級靈修的界限?
詩詞這東西……對于靈修的影響竟然會這般可怕的嗎?
“請客之類的可無法讓我表達出内心的謝意,你不明白,對于一名靈修來講,每一個大境界的瓶頸,都是他們需要耗費大量精力和時間去消磨對抗的困難。”
龔穎說着,已經走到了葉甯的床邊,同時坐了上去。
“這種時間的消耗,往往并不能帶來真正積極的結果,不知道多少年少時驚才絕豔的天才,成年之後碌碌無為、泯然衆人,基本都是因為在某一個瓶頸上卡了許久,卻無法突破。然後就這麼蹉跎歲月,直到垂垂老矣。”
“所以這種突破的契機,對于任何一名靈修來說,都是無價之寶,也正因為如此,‘文豪’才會在帝國和聯邦,擁有着崇高的超然地位。”
“然而文豪的數量終究太過稀少,一般來說,就算是高級靈修,也根本沒有資格去懇請‘文豪’來專門作詩填詞。即便偶爾有那麼幾個幸運兒,得到了這樣的機會,由‘文豪’所作的詩詞,也不一定就能勾動起他們内心的共鳴。”
“以至于絕大部分的靈修,終之一生,在修煉之道上所堅持的,也就隻有‘熬’這一個字罷了。即便是目前南方聯邦中号稱年輕一輩第一詩人的杜懷珍,距離‘文豪’都還有着一定的距離。至少在我看來,他的詩作更多的隻是刻意在傷春悲秋,其實并沒有多少真正能打動人心的地方。”
龔穎語氣平靜,娓娓道來。
體表的靈力波動則有些波瀾起伏,一般來說,會出現這種情況,往往都是因為靈修本身的内心極不平靜。
但葉甯并沒有多想,隻以為龔穎是剛剛突破,所以還沒有真正掌握新的力量。
聽着龔穎提到杜懷珍這個人,以及對杜懷珍的評價,葉甯笑着點頭開口道:“少年不識愁滋味。總是喜歡為賦新詞強說愁。年少得志的人吟詩作賦,确實會有這樣的毛病。”
龔穎的雙眸裡頓時精光大放,眼波流轉的看着葉甯,雖然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突然間劇烈起伏的兇膛,卻足以證明龔穎的内心,飽受震動。
如此反應吓了葉甯一跳,呆呆的問道:“喂……你該不會又有所謂的共鳴,然後要突破了吧?你别吓我啊……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你才剛突破,就算真的又有感覺了也最好壓住,否則的話,根基虛浮,很容易出事的。”
看着葉甯那一臉緊張的樣子,龔穎終于忍不住面露微笑,白了葉甯一眼,開口道:“你以為突破是吃飯喝水那麼簡單嗎?我要是一夜之間,便從低級靈修直接突破到高級靈修的層次,那整個世界都會瘋掉的。”
“咳咳,這不是看你的表情不大對嘛,以為又讓你産生了什麼共鳴呢。”
葉甯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的說道。
“我隻是覺得你這兩句,又是堪稱絕世的佳作,但你這兩句所飽含的情感、以及對生活的認知,并不是我現在這個年紀能真正感同身受的。可我非常确定,這兩句,依舊是能夠引起靈修共鳴的詞作,不過究竟适合哪一位靈修,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