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轉身就要往殿外逃,可才跨出數步,就不能再往前了。
他們的周圍布滿了淡淡的金色符文,淡金色符文組成了一個牢籠,瞬間就将七八位築基期修士死死的困住了。
果然,金益早知道會有人跳出來與自己唱反調,所以早早就在議事大殿内布置了禁制。
“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到。”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憤怒的盯着金益,在他的身後是憤怒與驚恐的數人。
若幾人一起沖出去,或許不能全部逃走,可畢竟還有一線生機。
但如今被困在此地,就猶如待宰的羔羊,面對一位金丹中期修士,縱然幾個人聯合起來,也絕不是其對手。
金益臉上帶笑,微微搖了搖頭,“話不能這樣說,若是你們跟我一條心,這禁制也就不會出現了。”
說道這裡他談了一口氣,感慨道:“隻可惜啊,你們偏要跟我唱反調兒,這不是逼着我殺人,要當一回壞人嗎?”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賊眉鼠眼,三十歲樣貌的青年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的痛哭流涕。
扯着嗓子大喊:“觀……觀主,我跟你是一條心啊,觀主,我跟你是一條心啊,跟你唱反調兒的是他們,跟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站在前面的中年男人見周圍幾個有所松動,頓時大怒,一腳将那痛哭流涕的青年人踹翻。
大罵道:“滾,你這個軟骨頭,死就死了。”
“哎呦!”
被踹翻的青年男人立馬爬了起來,好似找到了表現的機會。
金益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對于這些敢跟自己唱反調的人,金益沒有絲毫的手軟,當着所有人都面兒,要施已雷霆手段鎮殺他們。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顯得并不是那麼着急,隻是同衆人看着他們幾個狗咬狗,還覺着挺有趣的。
隻見青年男人沖到中年男人的身前,大聲回擊道:“軟骨頭?你倒是硬骨頭,難道大家非要跟你一樣當硬骨頭嗎?
當硬骨頭是要命的,你不想活就算了,可我們還想活。”
青年人這番話讓人意動,正如他所說的,并不是誰都願意死。
他們一路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磨難,多少次死裡逃生,才有着築基期的修為,尚有大量壽元,豈可甘願就這麼死了。
中年男人怒道:“我等生而為人,正道不容我們,大可以投身魔道,為何要投靠妖族?辱沒祖宗呢?”
他靜靜的看着幾人,似乎在等他們給出自己的答案。
而面對他投來的目光,周圍幾人竟然有些躲閃。
又過一會兒,終于有人支支吾吾的道:“王師兄,張師弟說的對,我們還想活,不想死,所以……對不住了。”
話音剛落,又有三人深深拱手道:“王師兄,對不住。”
王姓中年人憤怒的指着幾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你們……你們!”
張姓青年男人臉上堆滿笑容,對着金益拱手,“觀主,我們跟這幾個不是一夥兒的,我們也是受害者,還望觀主明查。”
聞言,金益得意的哈哈大笑,戲谑的看着王姓中年男人。
“如何?”
他眯着眼睛詢問。
“哼,反正都要死,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着,王姓中年男人側身攻向張姓青年男人,青年男人大驚,立馬與對方打鬥在了一起。
緊随王姓中年男人之後,又有兩人攻向那幾個臨陣反水的人。
臨陣反水的有五人,堅持不投靠妖族的有三個人,雖然後面三人不及前者人多,可整體實力卻強于前面的五人。
王姓中年男人是築基後期修士,另外兩人也是築基初期修士,而臨陣反水的五人中最強的也不過是築基中期修士,另外四人則還隻是築基初期修士,所以五個人反倒被三個人壓着打。
不到一炷香,那五人就有些扛不住了。
張姓青年人高呼道:“還請觀主出手,救救我等。”
另外四人也連連喊道:“還請觀主救救我等。”
金益也不以為意,隻是耐心的看着,向着在看一場大戲。
旁邊的人疑惑問道:“觀主,真不救?”
此人看來,那五人雖是臨陣倒戈,可畢竟已經投靠了過來,救一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金益搖頭搖頭,說道:“這等三心二意之人,救來何用?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旁邊的人點了點頭,回道:“觀主所言甚是。”
金益的話被戰鬥中的八人聽到了,那五個臨陣倒戈的人心中惶恐,不停的出言祈求金益出手相救。
反觀王姓中年人卻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們活該,投靠過去了,人家也不要你,哈哈哈哈。”
八人你死我活的拼殺,金益則領着人在一邊看好戲。
不斷有人被殺,鮮皿撒滿了那狹小的一角。
臨陣發水的五人都死了,可堅持不願投靠妖族的三人也有一人死了,餘下的兩人中王姓修士隻受了些輕傷,另一人卻是重傷垂死。
“啪啪啪!”
議事殿内突然響起了鼓掌聲,王姓修士望向掌聲傳來的方向,就見到金益面帶笑容,正緩緩的拍着手掌。
“不錯,很精彩。”
張姓修士冷冷的盯着他,他從未感覺觀主如此陌生。
他盯着金益道:“師叔,現在的你讓人生寒。”
“不,你現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
金益歎了口氣,“你們隻要跟我一條心,就可以不用死的,可惜,可惜啊。”
說着,他緩緩擡起了右手,拇指與食指做掐人狀。
“咯咯。”
張姓修士整個人離地而起,喉嚨裡發出古怪的聲音,兩手在脖子處撈着,似乎在抓扯什麼東西。
“師兄。”
地上,重傷垂死的那人叫了一聲,看那架勢準備撲過來。
便見金益左手一揮,瞬間就将他隔空扇飛,嘴裡連連吐皿,然後暈死了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姓修士就被扭斷了脖子,歪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