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賽納空域十數光年的空域,周圍數光年内,沒有任何天體的存在,一艘銀色半橢圓形戰艦靜靜漂浮在太空中,這便是黑傘重工的鏡面型戰列艦了,遠遠看去,它倒真的好似一面懸浮在空中扁扁的銀色鏡子,鏡面型戰列艦,有獨特的黑傘科技,可以反射絕大多數種類的探測波,其隐身能力和無人駕駛技術一樣,是黑傘重工的強項。
在數百萬公裡外,漂浮着一艘同樣有黑傘标志的輕型護衛艦。
此時護衛艦的戰術室内,各個檢測屏幕,均是那艘鏡面型戰列艦不同角度的影像。
樂晨、吉爾、雪蝶四女、弗德等都在戰術室中。
便是亨利,雖然淪為了配角,卻也硬着頭皮來看熱鬧,在他心裡,這兩個不管誰輸掉了賭賽,他都可以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當然,怎麼看這場賭注都是樂晨輸定了,亨利很想看看失去一切領地管轄權和所有艦隊的樂晨,到底會是怎樣一個表情,會不會當場吐皿?想想倒也有趣。
除了參加深度遊的八人,戰術室中卻是多了幾名神态凝重的公證人及中立看客,裡面有威嚴無比的戎裝将軍,也有海斯爾星域的頭面人物,包括海斯爾星域總督托右斯,他是一名黑皮膚尖耳朵的法瑞爾人,和大多數法瑞爾人一樣,面相剛毅,一看便是嚴謹正直的性格。
樂晨和吉爾定下賭約,在蒂娜等人起哄下,當即便結束了那場旅行,前往海斯爾星仲裁局找了獨立公證人并簽訂對賭契約,如此一場豪賭又如何不會掀起驚濤駭浪,如亨利的父親古納吉中将,如托右斯總督,都聞訊前來觀戰,軍事會議未開,樂晨倒是提前見到了幾位與會首要人物。
當然,托右斯總督也好,古納吉中将也好,其他顯貴也好,不管心中如何驚訝,也不會出面阻止這場生死決鬥似的豪賭,他們對樂晨和吉爾的态度也完全一般,不偏不倚,都沒和兩人多聊什麼。
蒂娜、雲卿、希兒三女,其實此時已經後悔,尤其是見到雪蝶魂不守舍滿臉憂色,三女更是心下不忍,當時起哄指責樂晨也不過是一時義憤,本以為最後樂晨會拒絕這場賭鬥,不過挫挫他那粗鄙之氣,卻誰知道最後會鬧到這種地步,現今不管樂晨也好,吉爾也好,這場賭局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沒有回旋的餘地。
三女也都知道,如果樂晨輸的一無所有,以雪蝶的性格,更不可能棄他而去從而和吉爾發展,想想自己等因為怄氣間接推動了這場賭局,更會害的雪蝶下半生凄慘無比,三女後悔的恨不得時間能倒流。
三女圍在雪蝶身邊說些安慰的話,可見到雪蝶強顔歡笑的蒼白俏臉,三女更是各個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實在對不起這位好姐妹。
“樂晨,你的爬行動物還沒到嗎?”突然說話打破靜寂的是滿臉悠哉的亨利,他此時倒是極為輕松,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其父古納吉中将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此時說話催促其中一方,可不是大大得罪人麼?自己這兒子,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草包。
這場賭注雖然看樂晨是必輸之局,但這家夥不是簡單人物,所謂困獸猶鬥,得罪這樣一個人,就算他一無所有了,也實在沒什麼好處,除非,本就想趁機置他于死地,那就無所謂了。
此時帝國标準時間,在海斯爾星的話已經是深夜。
“不要急,這就該到了!”樂晨淡淡的說,慢慢喝了口茶。
在許多權勢人物面前,吉爾同樣看似悠閑的品着咖啡,不過眼角餘光瞥着樂晨,心裡竟然隐隐有些不安,現在的樂晨,和方才接觸了幾個小時的樂晨,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令人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指揮室數十個監測光屏中的一個,畫面突然一跳,卻是護衛艦檢測到了空間異常波動,是常規空間跳躍産生的波動,接着,就見光屏畫面上,光芒一閃,黑黑的鱗甲立時充斥了整個光屏,鏡頭迅速拉遠,看着屏幕上的景象,衆人齊齊倒吸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