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原本站在背後的那名張道長,此時已然不見蹤影,而放在桌子上的碧玺扳指,以及那塊理查德米勒手表,早已不翼而飛。
看到這情形,周得生心裡咯噔一跳,忽然萌生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老周,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察覺周得生臉色不對勁,餘兆安好奇問道。
周得生幹咳一聲,有些緊張道:“老餘,你看到張道長了沒有?”
“沒有啊,剛才不還在這裡?”餘兆安遲疑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一變,急道:“老周,那張道長不會真是騙子吧,會不會是他見蘇老師醫治好了昕兒的病,就趁大家不注意逃走了?”
“怎……怎麼可能,張道長的名氣極大,實力剛才你也見到了,怎麼可能是騙子,也許……也許是去上衛生間了。”周得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連連否認。
隻是他心中卻愈發沒底起來,畢竟就算真是去衛生間,也不可能把扳指和手表拿走。
想到這,周得生隻覺得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一般,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為了請這張道長來給餘昕治病,他前後花費巨資,包括剛才送的那碧玺扳指和手表,至少有幾百萬,要真是騙子,那他可就虧大了。
錢被騙走也就算了,對他來說,幾百萬也不算大事,隻是他以後在金陵商界,便會徹底淪為笑柄,更不必說,他好不容易才拉近和餘家的距離,恐怕今日之後,便會徹底失去餘兆安的信任,那損失的又何止百萬。
就在衆人正議論之際,客廳大門忽然被推開,接着就見拎着大包小包的餘皓走了進來。
他一邊進門,一邊疑惑問道:“蘇老師,您讓張道長去買什麼,怎麼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我順路買了便是。”
“餘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剛才見到張道長了?”一聽餘皓這話,周得生急忙上前,大聲問道。
餘皓愣了一下,有點沒明白周得生情緒為何如此激動,隻是愣愣道:“是啊,剛才半路遇見的,他說蘇老師讓他去買點東西。”
“壞了,壞了,這老東西,竟然敢騙我。”周得生臉色大變,他來不及多說,拿起皮包,便往門外沖去。
看到這景象,餘皓又是一愣,不解道:“爸,他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餘兆安遲疑了一下,也有點沒能回過神,直到片刻之後,才回頭望向蘇鐵。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竟然讓蘇鐵說中了,那張道長真是騙子。
要是沒有蘇鐵,他實在不敢想象讓女兒被那種人醫治,會出現什麼情況,萬一耽擱了醫治,恐怕真就沒命了。
想到這,他心中更是一陣後怕,望向蘇鐵的眼神,頓時充滿感激。
“蘇老師,今天實在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的堅持,我女兒今天……真沒想到,那老家夥果然是騙子。”稍一遲疑,餘兆安急聲道。
站在一旁的劉淑芬,也猛然反應過來,忙望向蘇鐵,滿臉歉意道:“蘇老師,剛才是我有眼無珠,要是有冒犯之處,還請您千萬别跟我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