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許定說得不錯,渤海是許定攻下來的,自己是從許定手裡接收的,是許定送我的。
那我跟袁紹的交換不成立,那我用巨鹿換清河郡,也就合情合理了。
“哈哈哈,好!多謝君侯,這個人情我公孫瓒記下了。”公孫瓒陰霾的心情一下子全掃光了,整個人也豁然開朗。
我白撿了一個渤海郡,白得了三十多萬人口,這事有勁!
許定笑吟吟道:“如果你要換清河郡,我想我還可以幫你一把,我部趙雲與徐晃領兩千五百騎去修縣了,你要是帶兵過去,能更順立的收下清河郡,保證袁紹不會敢反悔。”
“還有這等事!”
公孫瓒還怕沒借口跟袁紹換條件呢,現在許定的人又去打清河郡了,那自己名正言順的可以過去接收。
于是公孫瓒立即集合人馬帶着衆騎奔修縣去了。
…………
在修縣的袁紹大軍左等右等一直沒有等到許定的到來,連公孫瓒的部隊也沒有等到,于是派兵往北聯絡。
公孫瓒明明從巨鹿、安平國往東撤了,為何還沒有來會盟。
結果他們北上的探馬傳回了一好的消息。
“什麼?公孫瓒這家夥進渤海郡了,這個傻子,難不成還怕我主诓騙他不成。”許攸作為這事的主導者,自然第一時間到了修縣,主持這件大事。
很快原本在渤海主持大局的逢紀帶着渤海郡内逃出來的兵馬來到修縣。
“元圖,你怎麼這麼快就從渤海郡撤出來了,萬一許定這斯繞過修縣往東從渤海郡跑回東萊呢?”許攸見逢紀帶兵撤出了渤海郡,有些埋怨道。
要知道許定這家夥鬼主意多,萬一發現他們想要伏擊他,然後趁公孫瓒接收渤海郡,孫袁兩股兵馬混亂之機繞東而逃呢。
逢紀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關鍵時刻扯後腿。
逢紀道:“你們不用等了,許定改道往北走了,公孫瓒沒想伏擊他,還送他走,而且……哎,許定的水軍襲擊了渤海,各縣無力抵擋,半數被攻占,連南皮也被他們攻下了。”
南皮不是徐武打下來的,而是逢紀等人見機不對跑了,送給徐武的。
因為在他們潛意裡渤海以經不是袁紹的了,而且他們死守沒有任何意義,一:不會有援軍,二:也擋不住,兵微将寡,不會是東萊軍的對手。
所以幹脆棄了。
唯一可惜的是,沒能帶走袁紹為數不多的錢糧,也沒能在帶走一些精壯民夫,這些全便宜東萊軍了。
“什麼?”許攸以為自己聽錯了。
其它人也是一臉懵逼。
渤海受到了東萊軍的襲擊,這其實不算啥意外,遲早的事呀,不然幹嘛要跟公孫瓒換巨鹿郡。
但是公孫瓒這家夥壓根不會盟,不想截擊許定,還要禮送他走,這就嘩了一片。
放着甄家那巨富的錢糧不要,放着消滅最有威脅的諸侯不幹,盡然還禮送他走。
“公孫瓒瘋了!這個傻子,他真是瘋了!”許攸還是不敢相信。
公孫瓒這家夥腦子被驢踢了吧。
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放走了許定,還是送走了他。
“我知道你們很難理解,不過我大概明白公孫瓒的用意,他欠許定一條命,這是還債,他是一個真豪傑。”逢紀悠悠說道,眼中露出一絲贊許之色。
這個時候的人,很多東西是後世不能理解的。
這是一個講仁、講義、講孝、講忠、講法、講善、也講惡的時代。
這是一個充滿了矛盾又有着諸多浪漫色彩的時代,每一個人信奉着自己的道,并踐行履諾,堅守不移。
對與錯!其實沒有固定的釋義。
殺人是不對,但是殺人是因為孝,因為忠,因為其它的,它又是正義的。
“真豪傑,哈哈,不過是個笨蛋而以,自以為是的笨蛋。”許攸聽到逢紀竟然誇贊公孫瓒,嗤笑一聲。
他的心裡快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