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使者離去,成都王司馬穎的臉色也是沉郁下來了。
在這個時候,齊王給他寫了這麼一封信過來。
并且派使者千裡迢迢而來,自然不是随意而為的事情。
齊王手書裡面的好處很多,但是成都王司馬穎卻是對其嗤之以鼻。
再好的承諾,再好的東西,拿到手上的才是真的,這般承諾的東西,不過空中樓台一般,不切實際。
“去将盧志和演棗嵩這三人叫來。”
“諾。”侍者領命而去。
此時這三個人都是在成都王府的。
侍者下去沒有多久,三人便緩緩的出現在成都王司馬穎身前了。
“大王,不知此時喚我等來作甚?”
盧志倒是先開口了。
連日奔襲,讓他苦不堪言,如今在成都王府修養了幾日,也漸漸恢複過來了。
原本蒼白的臉色,如今已經是十分紅潤了。
而和演原本就十分精壯,雖然是謀臣,卻有一身好武藝,如今更是精力勃發。
至于最後一個到主堂上的中年人,也是司馬穎的謀士棗嵩。
三個謀士,各有所長。
盧志是全能,但也隻是精通權謀,和演則是擅長戰略兵機,至于最後一個棗嵩,卻是奇謀之士。
要麼不說話,要麼說出來的定然是衆人沒想到的東西。
“這是齊王與我的手書。”
齊王?
一聽到這兩個字,不管是盧志和演,亦或者是棗嵩,臉上馬上露出嚴肅之事。
“大王如何與齊王有瓜葛?”
盧志語氣中有些抱怨。
“不是本王與齊王有瓜葛,而是齊王手書與我,本王不得不收。”
盧志和演嘴角抽了抽,心裡想着,如果你不是與齊王有聯系,那齊王如何能夠送信給你?
即便是派使者過來,你大可拒之門外。
當然,心中是這樣的想法,盧志和演當然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不知齊王信中都說了些什麼?”
司馬穎不動聲色,将手上的書信給了盧志。
打開信封,隻是粗略看了一遍,盧志臉上的表情就劇變起來了。
“子道兄,這裡面說了什麼?”
一邊的棗嵩見到盧志臉上的表情,心中的好奇心也是被盧志給勾起來了。
“這齊王...貌似并不想到洛陽來。”
“嗯?”
和演眉頭一皺,他從盧志手上将信件奪過來,在手上看了起來了。
“齊王聚兵?”
看到一半,和演臉上就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了。
“這齊王何其糊塗,他便是齊王,在這個時候與陛下作對,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呼~
深吸了一口氣,和演繼續說道:“大王還是快一些與齊王劃清界限,若是陛下知道大王與齊王有聯系,這恐怕會招惹陛下的猜忌與不快。”
即便盧志與和演有些間隙,但是在這個時候,兩人的意見卻是相同的。
“和演說的對,與齊王相比,陛下的意志是最重要的。”
“台産,你覺得呢?”
成都王司馬穎将目光定格在棗嵩身上。
“大王是如何想的?”
棗嵩反問了一句。
“本王...自然是以陛下馬首是瞻了。”
“那大王便應該與齊王有些聯系。”
“台産,你這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