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要求參加座談的不隻有羅耀一個人,羅耀還見到了李孚和文子善,以及包括兩名女學員在内。
一共十個人。
這十個人自然是眼下還留在臨訓班中綜合素質靠前的,起碼在各隊都是名列前茅的,不然也不會被選出來。
而且大多數在隊裡擔任一定職務。
“聽說臨訓班有個三傑,說的就是你們三位吧?”戴雨農終于露出了笑容,指着羅耀三人開口問道。
三人忙起身立正站立,羅耀代表三人回答道:“都是同學們瞎起哄,其實班裡比我們三個優秀的人多多了。”
“我相信臨訓班優秀者衆多,但是為什麼是你們三個人有這個稱号呢?”戴雨農笑吟吟的道。
“大概齊時候我們三個經常打架的緣故吧。”羅耀想了一下,回答道。
“打架?”戴雨農一愣,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戴老闆,羅耀說的打架,其實就是他們三個之間在平時學習和訓練中相互競争,比試,并不是真的打架。”餘傑忙不失時機的解釋一下。
“哦,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戴雨農哈哈一笑,“這個有競争才有進步,這是好事兒,好,你們三個都不錯。”
戴雨農又跟其他七個人一一說話,他不太熟悉,還都是先讓七個人自我介紹一下,再對上号,相互認識了一下。
座談會很簡單,就是了解一下臨訓班的訓練和教學情況,說白了,戴雨農就想實地了解一下臨訓班的學員的情況,并沒有問什麼尖銳的問題。
畢竟這屆特務訓練班他是寄予了厚望,往後的訓練班肯定還有,但這第一屆要是開了個好頭,接下來就順利多了。
而且,往後招生是越來越難了,其實特務訓練班的招生工作一直都沒有停止,并且招到多少,就送多少過來。
這招收特務,可不是招大頭兵,對人員素質有相當的要求,
後來的編入“乙”隊,跟着一起先進行軍事訓練,最後跟“甲”隊錯開畢業,羅耀知道,後來的學員有部分提前畢業,大部分年底轉入黔陽班,後來跟黔陽班一起畢業。
軍統内部有“臨黔不分家”,就是這個來曆,很多人在臨訓班待過,到了黔陽班才畢業。
尤其是四隊,諜參隊可是臨訓班的寵兒,什麼好都給他們了,課程比較多,到臨訓班畢業的時候,他們才上了不到一半兒的課程。
所以,他們大概率是要延遲畢業的。
這個,羅耀當然不會跟李孚講了,在臨訓班待一年,就已經足夠了,還要再待上一年,那不瘋了才怪。
同上午大禮堂大罵臨訓班本部的高層不一樣,下午的座談,戴雨農一直都是和顔悅色的,甚至還主動講了好幾件他在黃埔的趣事,逗得大家跟着哈哈大笑,氣氛很不錯。
易地而處,就連羅耀都不得不承認,戴雨農身上确實有一種讓人折服的魅力,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揮斥方遒的氣勢。
能夠統帥數萬軍統特工,在抗戰中立下汗馬功勞,令日僞特務聞風喪膽的人,絕對不是僅僅有殺人如麻,貪财好.色一面。
不過,以卑劣的手段占有更多的女色資源,這對還找不到老婆,水深火熱之中的男同胞們而言,那是極其不友好的。
當然,後世對他褒貶不一,蓋因他站在人民的對立面,又曾雙手沾滿共産黨人和無辜者的鮮皿,自然也就成了臭名昭著的特務頭子了。
你可以痛罵他,否定他,可以将他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但卻不能抹殺他在抗戰中的功績。
當然,羅耀心中是不會對這樣一個特務頭子産生什麼崇敬之情的,抗戰中,對共産黨人的惡行他也沒少做過。
本來就分屬兩個對立的陣營,眼下隻不過是虛與委蛇。
座談會結束後。
還有一個單獨談話。
這個就是一對一的,很私密了,隻有戴雨農跟被邀請談話的人才知道談了什麼,其實羅耀并不希望跟戴雨農單獨談話。
但是,沒辦法,他是第一個被欽點的名額。
李孚也被留下了。
文子善沒有入選,大概率是最後一個要留個一名女學員,所以,一次面見的機會就這樣沒有了。
最後一個單獨談話的挑選的是徐濟鴻。
戴老闆果然是個看顔值的。
也是臨訓班的女學員中的風雲人物,她在女生中隊裡,跟宮慧鬧的很不愉快,不過,再羅耀看來,都是些雞毛蒜皮額的小事兒,無非女人之間的小矛盾,加上嫉妒心重。
不過這個徐濟鴻在密電通訊方面有着極高的天賦,在臨訓班學員中,她是第一個同時掌握發報和譯電兩大技能的人。
加上出色的外表,她在男學員中,追求的人不少,臨訓班五朵金花,教導員兼專業情報教官吳玉坤排第一,公認的臨訓班第一美人,那是沒有異議的。
第二和第三就是徐濟鴻和宮慧了,論美貌,兩個人不分伯仲,但宮慧一副娃娃臉,平時呢,一副冷淡的模樣,相比而言徐濟鴻就待人熱情多了,因此力壓宮慧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