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協調人形機甲的機械手臂和機械足以及腰腹等部位的操作,唐浪就在訓練場上爬行了整整三天,從一開始的緩緩挪動,到最後的機械手足並用,在訓練場上爬出了超過60碼速度。
唐浪才開始嘗試著站立,並堅定的邁出了自己操控機甲的第一步。
三天的爬行操控讓唐浪基本摸清了數十個按鈕和四個操控杆的作用,他甚至已經可以一秒鐘之內按動機械按鈕連續發出五條以上的指令。
就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唐浪小心翼翼地在訓練場上行進著,直到一周後他開始大步在寬闊的訓練場上奔跑。
原本平整的地麵,已經被一旁變化出小幾和搖搖椅並手拿一罐啤酒和燒雞還戴著一副墨鏡的白胖子變成丘陵和山坡。
唐浪和他的數據化機甲再度被摔的“鼻青臉腫”,喝著啤酒就著小燒烤的白胖子再度笑出“豬叫聲”。
看著唐浪出糗,恐怕已經是這個域外人工智能不多的樂趣。
隨著唐浪的進步,難度也一點點提高,從丘陵山坡到戈壁大漠再到崇山峻嶺,以至於到最後唐浪麵對的是呈現九十度的絕壁,雖然不至於高達千刃,但從百米高的高度這樣摔下來,哪怕是擁有優良減震係統的機甲,也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頭幾天,因為唐浪無法在摔下來的空中對機甲做出足夠的控製,以機甲上半身著地的落地方式結局顯然極為不美好。白胖子滾刀肉近乎真實的將生生摔爆的機甲以及死亡的感受直接傳遞給唐浪的腦神經,在那一刻,無比真實的死亡體驗讓唐浪真的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若不是下一刻,已經漆黑的視野重新點亮,白胖子賤兮兮笑得眼淚都出來的模樣重新浮現在眼前的話。
就算是唐浪,在第一次經曆過“死亡”之後,再度麵臨不可逾越的高山時也曾有過一絲短暫的猶豫。
“死亡”的感覺,真的不好。那一瞬間,就像身體下是萬丈深淵,而你卻隻能無助的向下墜落,絕望到令人崩潰。
共和國戰士堅韌的心讓唐浪選擇繼續前行,連數字模擬的死亡都害怕的話,他用什麼來麵對現實中那些揮舞著死亡鐮刀的空盜?這裡死了還能複活,在現實中死了,可是什麼都沒有了。
雖然滾刀肉說過宇宙是由無數個平行空間構成的,但事無絕對,他總感覺那貨還有保留,隻要活著,他就還有返回家鄉的可能性,那裡有他的家。家姐家裡那扇溫暖的窗,臨別時小外甥揮動的小手,都是他必須在這片星空下生存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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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續生生“摔死”四十次之後,唐浪終於可以在空中控製著機甲以雙足著地,雖然巨大的沖擊力讓機甲足部的減震係統發出不堪重負的斷裂聲,但機甲和機甲的駕駛員神奇般地活著。
唐浪並不知道,這種對機甲操控的訓練方式,並不屬於這片星空下任何一個國家,哪怕是虛擬的。這個時代的機甲主要還是承擔著行星表麵的陸地作戰以及星艦內部的攻堅戰,並沒有那個國家將機甲開發成變形金剛那種可以飛天遁地的“高達”,不是引擎技術達不到,而是根本沒這個必要。行星內部可達上萬公裡時速外表呈三角形的空天戰機已經滿足了戰術需要,沒人需要這種依靠裝甲和火力在地麵上進行突進的陸地霸主再飛到天上成為高速導彈和能量炮的活靶子。
相對於其他智慧種族,精於戰爭藝術的人類對於戰術選擇的把控度無人能出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