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霜在那張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迹,看到那染白的兩鬓,江晨感覺眼角不禁有些濕潤。
“媽!”江晨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晨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抱着自己的寶貝兒子,李雪梅的聲音染上了些許哽咽,熱淚盈眶地說道。
“嗯,我回來了。你兒子心在有出息了”眼眶中咀嚼着激動的淚水,江晨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什麼有沒有出息!有沒有出息你都是我的兒!老頭子,你兒子回來了,還不出來看看!”李雪梅沖着身後喊了聲。
然而屋内卻是沒有任何回應。
拍了下額頭,她又是恍然似得呵呵笑了笑。
“你看我這記性,你爸這會兒估計在小區廣場旁的那個石亭子裡和人下棋,你趕緊去找他。也該到吃飯的點了,那老東西肯定又在和那幾個棋友吹牛,整天炫耀自己那寶貝兒子在望海市買了房。”
年紀大了,記性不似以前了,看着媽,江晨的鼻梁略微有些酸澀。
“我有什麼好吹的。”
雖然這話說的很謙虛,但他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了自豪的笑意。
“行了,别嘚瑟了,趕緊去叫你爹回來給我幫忙。難得我的晨兒回來,你老媽我得好好露一手......咦?這位是?”說着說着,李雪梅的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尋到了什麼寶貝似得發現了藏在江晨旁邊阿伊莎。
外國人的面孔,這對于從來都沒出過國的她來說,無疑是件新鮮事。
“我是江晨的......秘書。”因為緊張,阿伊莎差點咬到了舌頭。
秘書?
江晨愣了愣,這似乎和說好的不一樣。看着那紅的快要滲出皿來的俏臉,他不禁扶額,算是明白了阿伊莎為何會突然變卦。
沒想到到了最後關頭,這小妞居然怯場了......
不過也好,這也算是省去了被兩位老人輪番“審問”。
“秘書?”李雪梅疑惑地看着兒子。
回家幹嘛帶秘書?她還以為是兒子帶回來的媳婦兒。雖然是個外國人的面孔。但她并沒有什麼排斥,倒不如說反倒是為兒子感到驕傲。
畢竟成長在改革開放那會兒,在他們那個年代的人看來,取個洋媳婦回家無疑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就是工作上的助手。公司最近業務繁忙。因為工作需要,她隻能跟着我一起回來了。她的名字叫阿伊莎,美國人。”江晨趕忙解釋道。
雖然嚴格來講阿伊莎是叙利亞人,但考慮到那個地方的負面新聞有點多,怕老人想太多。江晨便沒有說她真實的故鄉。綠卡是羅伯茨托熟人幫忙辦的,說是美國人其實也沒錯。
聽到江晨的解釋,李雪梅先是愣了愣,随即沖着阿伊莎笑了笑,然後熱情地拉起了她的手,“快進來,家裡有些沒怎麼收拾,希望不要見怪啊。”
“沒,沒事。”阿伊莎紅着臉說道。
“我們家晨兒就是這樣,從小對女孩子就比較木讷——”
“咳咳!媽。有你這麼揭兒子老底的嗎?”江晨使勁咳了咳,趕忙阻止了媽繼續說下去,埋怨道。
雖然江晨一臉難為情,但阿伊莎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什麼叫揭老底!”責備了江晨一句,李雪梅馬上又是笑呵呵地招呼起了阿伊莎來,“莎莎啊,阿姨跟你說,晨兒他從小就比較老實,這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
“莎莎?呃,外國人名字拼寫不是——”江晨苦笑着想要糾正母親的常識錯誤。不過阿伊莎并沒有在意。
對于“莎莎”這個昵稱,她似乎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