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舅哥找托詞,七爺撩媳婦?
從房間出來,寒風割臉,剛剛升騰起的暖意瞬間吹得稀碎。
京城,真的好冷。
心裡感歎句,忍不住扯了扯衛衣,很後悔沒有把外套帶出來,想著轉身回去拿時肩頭倏地一重,餘光裡就瞧著件黑色外套。
一股暖意來襲,繞著一股冷香。
是賀佩玖的。
“師叔。”她偏頭,看他脫了自己的,“我不冷,外套您穿著。”
他的手伸來按在她肩頭,阻止脫外套,眼神示意了屋簷前,“去那邊,這邊是風口,說不上兩三句就會凍著。”
薑年什麼都不敢反駁,僵硬的點了下頭,揪著外套走得很快。
外麵有多冷剛才已經親身嘗試,現在賀佩玖的外套給她披著,人家就穿著毛衣,透風的毛衣指不定冷成什麼樣兒。
拐角處薑年停下,轉身想問這地合適嗎。眼前就被一片黑色景物擋住,暖意來襲,擡眼一看,剛轉身得急這陣差點撞進賀佩玖懷裡。
“怎麼停了,在往旁半米。”他說,沒什麼過多的表情,聲音在寒風裡吹得都冷了許多。
在往前移動半米,已經到了屋的右側,確實風幾乎沒了,但也有點偏僻了。
停下腳步,薑年站在的很直,揪著外套瞅了他一樣就低下。
賀佩玖跟她麵對而立,把小姑娘盯了晌,嘴角勾起。
“昨晚給我發那麼幾個信息,什麼事那麼急。”
她剛擡頭,就見他整個人靠過來。
賀佩玖躬身,視線再度齊平的位置,一隻手臂還撐著牆麵就在她臉頰邊,單手壁咚,像把她攏在懷裡般。
“風大,我給你擋擋。”
舉動突如其來,嚇得她後背半步,後背,鞋跟都緊緊抵著牆壁,退無可退。
麵色僵硬,身體僵硬,想往左側挪一點點。
“別動,在過去又是風口。”他神色如常,淡定自若。
深潭眸清潤,凝著近在咫尺的姑娘,看著她白皙的肌膚一點點被掩不住的緋色暈染,睫翳緊張的抖動,唇上塗了潤唇膏,在屋外雪色映照下微微泛著點誘人的光。
清潤的眸色被昏沉沖擊,隨即暗下來。
不受控的喉結滑動。
嬌軟怯怯的模樣,誘人的唇……
好想摟在懷裡,嘗一嘗味道。
他的呼吸像一團火,吹散在臉上,酥麻灼燙。
薑年心跳如雷,想盡量蜷縮身體不跟他呼吸交纏,“師叔,有件事我想求您幫忙。”
“你說。”
這種事,拖得越久對她越沒好處。
他們倆單獨出來,時間久了也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心裡下定決心,可一開口又慫了。
“等會醫院會診的事兒……”
“如何?”他又往前俯身一些,位置距離十分曖昧,呼出的氣息好似刻意吹在她鬢角的地方。
幾縷柔軟的頭發被吹動,也吹得薑年頭皮發麻,渾身酥軟。
“檢查結果出來,能不能麻煩你給醫生講,讓他在轉告我爸爸時用‘並非不可治療,需要時間將養’幾個字來做總結。”
“我知道這樣講很奇怪,但我有我的……”她沒敢看賀佩玖,隻想快點講完回到屋內。
因為在待下去,她可能就要心肌梗塞了!
“沒問題。”
答,答應了?
這麼快,都不問下緣由?
還以為會糾纏許久,而且早就編好各種搪塞的理由,結果就這樣答應了?
薑年很納悶,偏頭看他。
兩人距離分開少許,就在薑年以為到此為止時,他又靠過來,眸色盤桓在她嬌俏的臉上,而且這次貼得跟近。
他的唇好像就貼在耳骨處。
灼熱的呼吸如火盆裡濺出的火星,燙得左耳,臉頰的肌膚生生發疼。
“答應你沒問題,不過……年年你,怎麼報答我?”聲音如舊蘇軟悅耳,字咬得輕,尾音微翹,從舌尖講出來旖旎又撩人。
旁邊不遠處轎車裡的賀家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嘖。”賀庒感觸頗深,連連搖頭,“剛剛我進去,還聽到薑夙在給七爺和薑小姐找托詞。薑夙肯定沒想到,咱七爺借他的托詞把親妹妹帶到這兒撩得飛起。”
“今早我就發現七爺心情不錯,飄雪的日子陪薑老去遛彎在,這就是在暗戳戳的刷好感。”
“七爺套路怎麼就這麼深。”
武直安靜異常,卻直勾勾的盯著屋簷下,忽然說了句。
“薑小姐跑不了了。”
“這麼篤定?”
有一刻,武直點頭,“七爺是修煉得道的妖,蛇捕食的一種的方法就是纏著獵物,一點點的讓其窒息到死。”
七爺是蛇精成道,成了獵物的薑小姐肯定沒跑了。
這邊屋簷下。
薑年處於一個愣怔狀態,腦子裡鬼使神差的總回蕩著:怎麼報答我幾個字。
“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年年。”
曖昧的距離沒了,賀佩玖已經站直,撐著手杖漫不經心的摩挲著,眸色中蘊著得逞後的笑意。
擡手,揉揉小姑娘發心,“外麵冷進去吧,我答應你的事就不會反悔。”
等他消失在拐角,薑年才捂著心髒長長出了口氣。
有種劫後餘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