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甯玉口中所說的那個人,自然是顧思音。
隻是顧思音既然要和我玩什麼所謂的遊戲,又為什麼要挑在這個地方。
我滿腹疑惑,怎麼也想不通,顧思音這種手腕狠毒的女人,到底把我帶到這個荒地做什麼。
而一旁的溫甯玉卻沒管我,隻徑直點了一根煙,自顧自地朝我傾訴道:“喬以荷,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過得都是什麼生不如死的日子嗎?我從我家裡人從戒//毒所裡保釋出來以後,直接就被送到了醫院,他們不要我肚子裡的孩子,逼我去流産,我躺在手術室的時候,隻能看見眼前明晃晃的燈,分明打了麻藥,可我卻疼得撕心裂肺。”
“喬以荷,你體會過那種痛嗎,你根本就不知道,感受着自己的骨肉一點一點從自己的身體剝離,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我搖了搖頭,内心卻在反駁溫甯玉的話。
這種痛,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曾經也體會過這樣的生不如死。
可是我和溫甯玉又有一些不同。
害死我孩子的沈予安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失去了一切,隻能隐姓埋名東躲西//藏,擔驚受怕地度過餘生的每一天。
但是溫甯玉現在,恐怕早已将我恨之入骨。
我以為溫甯玉會恨毒了我,可是沒想到,我卻想錯了。
溫甯玉沖我笑了笑:“我流産以後,又回到了戒//毒所,我沒了念想,隻想快點出去,在裡面乖乖待着的那大半年,我想通了很多,出來以後,真覺得自己像是死了又重新活了一回。”
我知道她現在不能刺激,所以盡量順着她地話說:“溫甯玉,你能想通,我真的很替你高興。”
溫甯玉淺淺地勾唇笑了:“喬以荷,謝謝,我現在已經釋懷了,我知道,你和沈俊博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我當即有些激動地問她:“你說什麼,你都已經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顧思音說的,她把一切都和我說了,呵,可笑我竟然一直都恨錯了人,原來顧欣然才是那個破壞我婚姻的女人。”
我謹慎的斟酌着每一句話:“既然你已經明白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又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還要幫顧思音綁架我?”
溫甯玉卻說:“我幫她自然是因為她給了我我想要的好處,隻是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顧思音能給你的好處,我也能給你,你告訴我,我就幫你,好不好?”
溫甯玉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她滿懷期望地看着我:“你說真的嗎,我想要和沈俊博複婚,你也可以幫我嗎?”
那一瞬間,好像有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我整個人天靈蓋一陣清涼。
我不是不清楚顧思音這個女人很有手段,但是我沒想到,她竟然能夠把算盤打得這麼好,一箭雙雕,同時利用兩個女人對沈俊博的愛,威脅她們為她做事。
讓溫甯玉和沈俊博複婚......不用想,我絕對做不到。
但是我知道,就算我做不到,現在刀架在脖子上,我也必須撒謊,至少先穩住溫甯玉,為沈北執搭救我而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