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過去。”
時淮安站在鹿溪的病房裡面,接着手下打來的電話。
鹿溪一直等到他挂斷電話之後,才問:“是找到什麼了嗎?一定要這麼晚過去?”
“魚兒上鈎了,這次不能再讓孔瑤竹逃走。”
“你小心點。”
鹿溪身體前傾,最近的時淮安一直為這些事情親自奔波,其中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她。
不然。
像這些瑣碎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馬。
“好。”
時淮安熟練轉動着輪椅的方向盤。
一出病房。
就留下了數名保镖照顧鹿溪,他則帶上剩餘的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一棟兩層公寓前。
“時少。”
早已在那外面等待許久的手下,一看到時淮安從車上走下來,便立刻迎上去,小聲彙報:“送信的人剛進去。”
時淮安鷹眸一片冷漠,穿着黑色大衣的他,整個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強勢壓迫力。
他面無表情地走在最前面,停在了大門口。
“砰”一聲。
門被踹開。
孔瑤竹猛然轉頭看過去,在看到出現在大門口的時淮安時,臉色陡然巨變,手中剛握着的U盤瞬間如燙手山芋。
“時淮安。”
她踉跄着往後退,本能的想要逃離,身旁的男子卻迅速反應過來,在他們跑過來時,男子便迅速從窗口逃跑。
幾個手下當即追上去。
偌大的客廳。
就隻剩下時淮安跟身後兩個手下,哪怕隻有三個人,也足夠對付弱不禁風的孔瑤竹。
“帶走。”
時淮安一如既往的冰冷。
“不,我不要跟你走!”孔瑤竹臉色巨變,那段噩夢般的經曆,讓她立即掉頭就跑。
下一秒。
她的雙臂就被人制住,越是如此,她越是劇烈掙紮,“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時淮安走到孔瑤竹面前,低沉的嗓音中冰冷至極,“在九龍灣是誰幫了你?你又是怎麼進滕城的?”
“沒有誰,都是我一個人。”孔瑤竹試圖再掙紮,卻還是掙紮不開。這一點,更讓她深深感覺到不安。
早知道。
她确實應該聽蕭律說的那樣,不應該一意孤行的住這裡。
但凡是在小島。
時淮安就不可能會找到。
“是嗎?”
時淮安發出輕不可聞的冷笑,一個擡手的動作。孔瑤竹就被手下強行塞進了車,根本不給任何她逃跑的機會。
“你到底想幹什麼!”
孔瑤竹再次被帶到那熟悉的地下室時,周圍的場景讓她仿佛又要重新經曆當時的痛苦。
就連此刻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歇斯底裡。
“最後問你一遍,誰把你從九龍灣救出來的?滕城你又是怎麼進來的?”時淮安面無表情凝視着孔瑤竹。
孔瑤竹竟然能從他眼皮子底下進來,足于證明背後的人是早就提前做好的計劃。
“我說了……不知道……”孔瑤竹沖着時淮安冷冷一笑,她深知,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對自己心慈手軟。
所以。
她說與不說都是同一個答案,倒不如祈求蕭律能夠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