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江玲看鹿溪哭成這樣,心急如麻。
跟鹿溪認識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她哭成這樣。
“他走了。”
鹿溪在江玲懷裡的身體,因為抽泣地太厲害,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
“誰走了?”
江玲更是一頭霧水。
“時淮安,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鹿溪指甲深深摳進自己的手掌之中,哪怕指甲附近泛白,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外在的那些傷,遠比不上她此刻心口那種痛。
‘吱——’
車子緊急刹車的聲音響起。
“鹿溪!”
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
鹿溪猛然回頭,看到時淮安從車上下來那一刻。
她再也顧不上内心那些所謂的理智,不顧一切地撲進他懷裡。
“時淮安,我願意跟你走,我願意。”
“好。”
時淮安欣喜若狂地将她用力揉進懷裡,在掉頭回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再次被拒絕的準備。
他冷傲矜貴,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放低姿态,一再的去懇求她随自己離開。
“你們……去哪?”
江玲看着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自知自己此時上前有點沒眼色。但鹿溪今天的表現,實在讓她太疑惑。
鹿溪從時淮安懷裡掙開,拉起江玲的手,“我不太清楚會去哪?但我會跟時淮安離開西江,等我安頓好了就回來看你。”
“不是,你到底去哪啊?為什麼我覺得情況不妙呢。”江玲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左眼皮一個勁地跳。
“等我回來的時候再跟你說,公司那邊請你幫我辭職,我家這邊也請你代為收拾一下。”
鹿溪話還沒說完,盧濤開着車從上面着急下來,“時少,不好了,時欽南跟鹿遠剛才被人救走了!”
時淮安聽聞,俊臉瞬間陰沉下來,“不是讓你們看緊時欽南,怎麼會被人救走?”
盧濤自知自己犯下大錯,連句利索的話都說不出來,“兄弟們好好的,忽然沖出來一輛車,那群人上來就動手。”
金榮光比他想象中的腦子靈活一點。
時淮安已經沒時間去追究整件事情誰對誰錯,時欽南跟鹿遠被帶走,就已經是個不好的預兆。
他轉向鹿溪,“咱們該走了。”
“好。”
鹿溪點頭,急促的情況,以至于讓她沒注意到鹿遠的名字也在其中。
她更加握緊了江玲的手,“玲,我會再來找你的。我走以後,你要小心提防四周。尤其是注意多出來的陌生人……”
“小溪,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江玲還想再問幾句,鹿溪卻已經跟着時淮安坐上了車。
車子發動。
隻留給她一排車尾氣,便絕塵而去。
鹿溪趴在椅子上,從後擋風玻璃望着江玲仍舊不明所以的模樣,不禁有些擔憂江玲會遇到麻煩。
“時少,直升機已經準備好。時家那邊明天早上五點,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追悼會,易少爺說,咱們必須在追悼會之前回到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