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海又不是請不起武師傅。”李長順自知理虧,就是面子難過,忍不住要犟一句。
“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外聘的武師傅能與入會的兄弟相同嗎?”柳江白了李長順一眼,将剩下的烤鴨吃幹淨,才繼續道:
“咱們跟着七爺來渝州久了,你是不是忘了七爺本就是個女子,隻是為了在渝中行事方便才借了齊飛這個假名僞做男子身份。”
李長順聞言愣了愣,自己确實許久沒叫七姐這個稱呼的,原先隻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換的稱謂,時日久了,難免就成了習慣。
“那又怎樣,不管是七姐還是七爺,都是兄弟們認定的大當家。”
“七姐總說你激靈,我看你是最近黃尿喝多了,腦子都變木頭了。咱們幾個雖然是一路跟着七姐過來的,可終究都是些粗糙漢子,很多事情根本幫不上七姐的忙。
如今七爺身邊除了前段日子收的那個侍女,确實沒有一個真正能得用的女子,若是風四娘能為七姐所用,必然能比咱們幾個順手的多。”
“你這麼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可我怎麼就覺得這麼酸呢?”李長順不是滋味,灌了幾杯酒往嘴裡狠狠塞了幾口鴨肉,決定化悲憤為食欲。
柳江沒再理他,隻是借着這樁事想到了别處。
七姐顯然是早就有了打算要重用女子,不然此前幾個田莊工坊也不至于這般費勁心力的招收附近村子的女工。
可惜那些女工大多隻能做些粗淺簡單的活計,少有出衆的最多也就被安排在工坊裡做個管事,真正能招攬進四海會委以重用的卻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