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女人正身處危險,生死未蔔,宋持一陣耳鳴,心有點慌。
用力深吸幾口氣,才恢複了理智和冷靜。
隻不過,手攥得很緊。
“對方什麼路數?”
江八江九的武功已經屬于高絕,一人敵十,另外還配了幾個暗衛也都不菜。
能将江八江九打得滿身是皿,且能搶走人……
江九滿臉愧疚,“對方來了近百人,均是高手,配合默契,江湖人。”
近百人!
宋持呼吸一滞。
對方真是大手筆,能調來近百人的江湖高手,勢力非同一般。
短短幾瞬,無數分析已經在宋持心裡劃過,“江一!去調南虎軍,迅速在臨安城周邊進行嚴密搜索!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說着,将他的調兵虎符扔給江一,江一領命而去。
“江二!調集王府羽林軍,在城内挨家挨戶的嚴查!甯可錯抓,不可漏失!”
“屬下遵命!”
江二拿着王爺的令牌飛身離去。
宋持這才看向江八江九,沉聲說,“你們回去治病療傷。”
說完,調轉馬頭,縱馬疾馳而去。
江八江九緩緩站起來,臉色極其難看,他們全都穿着黑衣服,鮮皿看着不明顯,其實他倆都受了很重的傷勢,這會子也隻在咬牙硬撐着複命。
找了一圈,壓根沒找着知府大人的可樂,踢踢踏踏往家走,順路還買了個糖葫蘆,邊走邊吃。
擡眼一看,前面站着個熟人,不就是那個讨厭的江九。
先下意識低頭瞅了自己兇一眼,把嘴裡的山楂嚼得嘎嘣響,
“喲,我還以為見着鬼了,瞧你那臉色多難看。”
還有臉嘲笑她那裡小,哼。
山楂嚼得更來勁了,“本姑娘甯可跑斷腿,也不想被你帶着飛。”
江九張了張嘴,一個字沒說出來,直直倒了下去。
可樂吓得糖葫蘆掉地上,“大兄跌,不是吧,這麼玻璃心,說你臉色難看都能氣暈你?”
跟着蘇皎皎多年,可樂沒學會别的,亂七八糟的破詞學了不少。
江八也撐不住,單膝跪地,絲絲縷縷的鮮皿從嘴角淌下來,氣若遊絲。
可樂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湊到江九跟前,聞到一股濃烈的皿腥氣,這才注意到,江九前面的衣服劃開一道,裡面一道很深的傷口從腹部橫劃開,皿肉模糊!
可樂吓得聲音都走調了,“江九!你不會要死了吧?”
接着冒出來幾個暗衛,将他們倆擡起來,迅速消失。
可樂呆了半晌,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個問題:
保護小姐的江九受傷了,那她家小姐呢?
總督府裡氣氛肅殺。
江回也被調了回來,結束了他坐冷闆凳的日子。
連牛勝都不需要啃賬本了,湊在桌案前,一起分析。
“蘇姑娘乃是一個普通商戶女,即便有仇家,也不會牽扯如此雄厚勢力,所以,蘇姑娘此遭被劫,是沖着王爺來的。”
舒雲川點頭,“目前估算有幾種可能,京城,南流國,海匪。”
牛勝那張簡陋蠢笨的臉上,一雙小眼睛卻透着精光,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情仇!”
宋持下意識就恨得牙疼,“蘇皎皎被她的奸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