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給這兒給我接上無線網,還有啊,我要知道王根的動態,另外,你們這些和尚沒事兒少來煩我,聽到沒,對了,最重要的,孩子將來上學的問題,你們得給我解決,他必須要上最好的學校,不行,這天天兒上山下山的,誰家孩子頂得住啊,你們給我請私教,還有啊,我沒事兒四處走走,不下山,你們少來攔我,聽到沒有!」
「是!」普惠又答應一聲,頓了一下兒說道:「隻要不離開方圓三十裡,尹施主可以隨便兒走動!」
「行了,別的暫時也沒想到啥,想到了我再告訴你!」
等普惠走了,尹秋婉看著面前簡陋的房間,鬱悶的推門兒走進去,裡邊兒打掃的非常乾淨,不光有桌椅床鋪,做飯的玩意兒還有菜品之類的也都配齊了,就是沒有葷菜,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兒電子設備,雖然簡陋,但也算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
他一屁股坐到床上,伸手摸著肚子,心裡鬱悶:「可憐的娃啊,你瞧瞧,你都還沒出生,就要跟你爸分開了,以後可別怪你娘我狠心,實在是沒辦法兒啊,老和尚說你媽我是王根的災星,我要是在你爸身邊兒,你爸跟我還有你都不好過,隻能分開,還說要借用普度寺的佛法來消弭我身上的罪孽和因果,唉,你媽我真是跟了你爸後,一天好日子沒過,天天提心弔膽不說,最後還給搭在這兒了,叫我在這兒呆二十年,二十年啊,要老命了啊!」
尹秋婉元氣十足的說道:「等我再出去,看我咋折磨你爸,不過也好,二十年,二十年後你都是大孩子了,到時候兒我帶著你突然出現在你爸面前,嚇不死他我,娃啊,給你媽我爭點氣,到時候兒考個好大學,叫你爸瞧瞧,就算沒他,咱娘兒倆照樣兒能過好!」
他躺在床上,翻過來調過去,喃喃著叫道:「老娘被封印了上百年,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好不容易又恢復了真身,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一轉頭又要關二十年,二十年啊,氣死我了,活著真難,太他娘的難了啊!老娘想要甜甜的戀愛啊!」
嘟囔一陣子,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一點兒,過去做了點兒飯,吃的時候兒又感覺難吃的要命,鬱悶的把飯菜扔到一邊兒:「明源老和尚啊明源老和尚,你幹嘛啊你,你說出來幹嘛,害了老娘啊!」
接著他又摸著肚皮說道:「娃,你說老娘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啊,他又不知道我在這兒,給他打個電話也沒啥,對不對!」頓了頓,又說道:「算了,答應了老和尚的,不見他不聯繫他,說到做到。」
「哎呀,好煩啊!娃,你說咋辦啊!」他煩躁的錘了錘地面兒,嘆了口氣說道:「明源老和尚本來說是要把我給降服了的,直接弄死你媽我,可是一見面兒就發現我懷了你,你算是還沒出生就救了你媽我一命啊,沒辦法兒,才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兒,老和尚也是好意,你媽我不恨他,唉,都是命啊!」
清凈觀的地下室中,王根還在持續過關闖卡,到現在十多天,已經連續經歷了七次幻象,七次幻象,每一次都是以身入局,徹底忘記自己的一切,完全融入到那一絲怨念邪氣的生平當中,把自己當成對方,直到最後身死道消。
每一次以身入局都是對自己心志的劇烈考驗,畢竟他是要走完對方的一生,而這些人之所以會死,全部都是被渡邊丸藏或者幻月紗奈給無情誅殺甚至是折磨緻死的,心裡的怨念邪氣不能消散,最後被他們再煉到了陣法裡面,又被凈觀道長在破陣的時候不小心吸收到了自己身體裡面。
每一個被殺死的人生前都是高手,心志十分堅定,但在渡邊丸藏和幻月紗奈的影響下依舊變成了邪念,可想他們生前都經歷了啥,能夠叫他們徹底崩潰,怨念不散,就算是凈觀道長這樣兒強大的人物,在吸收了這些邪念之後,依舊難以平復,甚至隻能自己囚禁自己,用鐵鏈困住自己,避免自己突然發狂,造下殺孽。
王根一連闖過了七次幻象,等同於經歷了七個人不同的生涯,被邪念不停地侵蝕,幹擾,承受了七次人生的轉變,一般人,早就被邪念影響,喪失本心了,能夠堅持到現在,也著實不容易了。
而同樣的,凈觀道長長期壓制著這種邪念邪氣,甚至需要靠無能道長帶領全觀的人誦經念文來幫他壓制,本身就已經處在邊緣地帶,隻是靠著自己頑強的信念和堅持,才一直堅守了幾十年,換成一般人,早就已經瘋魔了。
現在,利用陣法兒來把邪念慢慢兒釋放出來一部分,對他的影響也非常巨大,畢竟他需要完全放開壓制,讓邪念脫離自身。
此時此刻,隻見凈觀道長滿臉猙獰,渾身大汗淋漓,低著頭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地下室裡邊兒十分清涼,但凈觀道長渾身卻冒出來弄弄的霧氣,黑色的霧氣和白色的水蒸氣交織在一塊兒,把他整個兒人都淹沒到了裡邊兒。
無能道長坐在那兒,眉頭緊縮的瞧著眼前這一幕,雙手不停地搓著,雖然是旁觀者,但是他心裡的緊張甚至還要超過陣法兒當中的兩個人,畢竟凈觀道長和王根隻要關心自己就行了,而他卻要關心他們兩個,隨時觀察他們兩個人的承受力和面部表情,從細微的變化當中觀察他們是否還能繼續承受下去。
當初,他跟蛇母談論這個事情的時候兒就已經知道這個方法兒得兇險程度,隻要陣法兒裡邊兒得兩個人,有一個承受不住,都會帶來巨大的危險,之所以還要實施,也是逼不得已。
蛇母沒有渡劫飛升之前,還能幫助凈觀道長去壓制,但隨著蛇母飛升,凈觀道長隻能依靠自己去壓制邪氣,就困難多了,就算他們能夠從旁幫忙,但效果比起來功德葫蘆,也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