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濤走了,林正文抱歉的說道:「王神醫,他就這脾氣,我替他給你道歉!」
「沒事兒!」王根沒計較,家族大了,誰家還沒幾個敗類。
看著杵在那兒的牛保平,知道今兒個他不出手,這老傢夥恐怕不會走,淡淡說道:「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牛保平聽他問話,急忙回答:「沒,我一個醫生,平常就是給人看看病,沒得罪誰啊!」
王根見他還不說實話,擺擺手:「你走吧,你這病我不治!」
牛保平一聽,知道對方肯定看出來了,現在老命都被對方捏在手上,一咬牙說道:「其實,也算不上得罪!就是給人治病,失誤了!」
原來,一個月前,牛保平接了個病人,對方聽說他會十字針,十字針是一門很古老的針法兒,不光能治病,還能把臨死的病人強行吊一口氣,撐一段兒時間,對方叫他幫忙用針吊住病人三天的命,其他的不用管,為了錢兒,他答應下來,結果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兒,病人突然劇烈咳嗽,咳皿,眼看要咽氣兒了,連用針也不咋管用了,他怕對方撐不下去,到時候兒拿不到錢兒,就貿然用了葯。
結果一劑葯下去,病人立馬兒七竅流皿死了,而這個時候兒,對方正好兒趕回來,看到這一幕,氣的要跟他拚命,被人攔開,對方說要取他的命,叫他生不如死,咒罵了兩句就走了,當時他沒當回事兒,結果晚上他就發現雙腿不得勁兒,一看,從大腿根兒那開始,竟然有巴掌大的地兒枯萎了。
牛保平拉起來褲腿兒,隻見從大腿到腿彎兒那兒得皮肉赫然都已經枯萎,就像是裡邊兒的皿肉沒了皿液滋養,幹了一樣兒。
牛保平滿臉頹廢的說道:「我本來也是好心,想要救他,結果……我一直不敢跟人說,但是我找了我師父還有好幾個高手,都沒啥辦法兒,現在越來越大,這兒已經完全沒感覺了!」
牛保平心慌的說道:「我這輩子沒犯啥大錯,還救過不少人,就這一次,也是好心,可能辦了壞事兒,但也不至於要死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王根看著他兩條已經乾枯了一半兒的腿,蛇瞳下,裡邊兒赫然有一條蟲子,這蟲子好像是鐵線蟲一樣兒,足有半米長,從左腿順著屁股長到了右腿,凡事長過去的地兒都被抽走了精氣神兒,變成了枯樹榦。
「有針沒?」
「有有有!」牛保平急忙掏出來一根金針:「這是我老師給我的,代表了十字針的傳承!」
「不要你的!」王根瞅準了蟲子的腦門兒,猛地一針紮下去,速度快極了。
那蟲子被一下兒定住腦門兒,竟然不死,反而拚命的在牛保平身子裡邊兒掙紮。
王根見狀,不由的哼了一聲,一縷真氣送進去,那蟲子身子顫了兩下兒,總算是死透了。
「拿個小刀來!」
秦耀文一聽,急忙跑出去,很快拿了一個匕首過來。
王根看在眼裡,忍不住笑了:「你要捅死他啊,拿這麼大一個刀子!」
「沒小的了!」秦耀文無奈的說道:「老弟,這兒是酒店,不是醫院!」
「行吧!」王根無奈的點點頭,然後拿起來匕首一刀捅到了牛保平大腿根兒。
牛保平慘叫一聲,驚慌的看著王根,不知道他要幹啥。
王根用真氣吸著蟲子,迅速從刀口那兒把蟲子給挑出來。
眼瞅著一條半米長小拇指那麼粗的蟲子落到地上,幾個人再次被震驚。
隨著蟲子被挑出來,牛保平感覺乾枯的肌肉很快就恢復了一點兒彈性,震驚的看著地上的蟲子:「就是這麼個玩意兒在害我?」
「嗯!」王根把刀子扔地上:「清理一下兒吧!」
牛保平急忙答應一聲,把地面打掃乾淨,看著在哪兒聊天兒的王根他們,突然跪地上,大聲叫道:「師父!」
王根一愣,想起來剛才牛保平的確說過,要是救了他,他就拜師。
「不用了,我沒這個打算!」
牛保平急忙說:「我牛保平說到做到,既然說了要拜師,就一定拜師,求師父收下我!」
「真不用,我年輕,收你個老頭兒,不像話!」
「學習不分先後,我願意一輩子跟著您,學習醫術和做人的道理,求師父收下我!」
看著牛保平誠懇的模樣兒,他心裡一動,明白了牛保平一定要拜他為師的意思:「你是怕對方知道你沒死,再來找你麻煩吧!」
牛保平沒想到竟然被看出來了,恐慌的跪在那兒不知道該咋說,過了會兒才哭喪著臉哀求:「求師父救人救到底,我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就差點兒被害了。」
王根想了想,這牛保平水平還是有的,剛才林正文也說,之所以能撐到現在,就是牛保平幫他穩住了,要不然當時就掛了,有牛保平在,也能幫他幹些事兒:「行,你既然一定要拜師,我就收了你!」
「謝謝師父!」牛保平滿臉驚喜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禮,然後站到了王根身後邊兒。
王根還聽不習慣後邊兒跟個老頭兒,讓牛保平先回去歇著,他走的時候兒再叫他過來。
聊了會兒,王根要走,等出了門兒,看到牛保平提著東西從後邊兒緊趕慢趕的跑出來,一邊兒跑一邊兒叫:「師父,等等我!」
王根這才想起來,剛收了個徒弟,差點兒給忘了。
秦耀文開著車把他們送回到葯田那,下了車,王根突然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擡頭看看周圍,還是那片兒風景,還是那片兒葯田,但不知道為啥,心裡邊兒總覺的哪兒不對勁兒。
「裡邊兒就是葯田了,你先進去吧!」
把牛保平打發走,他繞著葯田往前邊兒走去。
「老黑,你有啥感覺沒?」
「咋了?」老黑看周圍沒人,順著他胳膊就爬到了脖子上,纏著他的脖子看著四周。
「我總感覺哪兒不對勁兒!」他用陰陽蛇瞳看著周圍,除了看到幾條蛇分佈在葯田周圍之外,啥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