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原本是想在自己府上吃完早飯就回萬年縣去的。
結果李恪走進來,跟他說高士廉來訪。
高士廉,趙辰可是跟他不熟。
今日倒是因為高士廉的話,趙辰也省了不少的口舌。
走到門口,變價高士廉背着雙手,正在審視門口的對聯,還不時的點點頭。
“高先生!”趙辰與高士廉喊道。
高士廉的目光還停留在門口的對聯上,笑問道:“這副對聯是你寫的?”
“是的,随手寫的罷了,算不上什麼,高先生進來坐,喝口茶。”趙辰笑道,伸手邀請。
“不急。”高士廉擺擺手,并未直接進入府裡,目光依然落在這兩幅對聯上。
“身比閑雲,月影溪光堪證性;心同流水,松聲竹色共忘機。”
“你這筆力,可堪比當年的書聖,若不是你自己說,老夫還真是不敢相信。”
“褚遂良、孔穎達之流,與你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遠。”高士廉捋着花白的胡須,似乎很是滿意對聯上的筆迹。
對于這樣誇獎,趙辰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若是有人說,他的字難看,那才讓趙辰覺着奇怪。
“我看這字,也就一般嘛,有什麼好看的!”李恪探出腦袋,有些不屑的望着對聯上的字迹。
“小子看得出什麼,等你有趙辰本事的時候,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高士廉呵斥聲。
他連李承乾都敢直接罵,李恪自然是沒什麼不同。
“這二十二個字,每一個都有自己的風格,似龍飛,似鳳鳴,似虎突……”
“天下沒有一人的字迹可以出其左右。”高士廉歎道,面上竟然露出一絲慚色。
他發現,自己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黃土都埋到脖子了,卻是比不上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不過想到趙辰的身份,高士廉心情又好了不少。
以趙辰的種種本事,若是日後繼承了大唐的皇帝位置,肯定會比現在的皇帝治理的還要好。
不過,這對聯,怎麼有點與世無争的意思?
“趙辰,老夫想保舉你做國子監祭酒,如何?”高士廉突然說道。
“嘶……”李恪聽到這話,膝蓋磕到了大門上,疼的他直吸涼氣。
這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高士廉。
很是奇怪啊!
高士廉與趙辰今日不過才第一次認識。
而且之前在朝堂上,高士廉與趙辰還是敵人。
雖然說高士廉最後幫了趙辰一把,可也沒有這麼親的關系不是。
國子監祭酒,可是與六部尚書平級的存在。
保舉趙辰去當國子監祭酒,怎麼聽怎麼奇怪。
“多謝高先生厚愛,隻是趙辰一顆心都在萬年縣,實在沒有其他心思。”趙辰笑着搖頭。
他也奇怪啊。
自己與高士廉不熟,高士廉的親近行為,讓他本能的有些抗拒。
“趙辰,你就不想多掌握一些權力,國子監祭酒,可比你這萬縣縣令要……”
“诶,好了,高先生,我對高官厚祿沒什麼興趣,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你說的什麼權利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有什麼意思。”
“高先生若是喝茶,趙辰歡迎,若是給老李頭做說客的,那就沒必要了。”趙辰與高士廉拱手。
聽趙辰喊皇帝老李頭,高士廉也是明白,趙辰一直都把皇帝當做朋友去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