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把張四海拉到一邊,訓斥道:
“張督察,怎麼說話的?”
“我有叫你随便給人定罪嗎?”
“我玄龍王朝是一個法制社會,凡事必須要講證據,你這樣亂扣帽子,随便定人死罪,于我王朝何利?”
“豈不是令我玄龍王朝喪失人心?”
“不得民心,何以治天下?何以救蒼生?”
“此次遺迹之門開啟,皇上早就明令,凡遺迹之門寶物,為有緣人所得,皇族戰隊不得以任何名義據為己有。難道你忘記了嗎?”
七皇子一席話,說得在場的人無不點頭,仿佛七皇子的形象在大家的眼裡,一下子變得十分高大。
那些默默圍觀的幫派、宗門和江湖散修,也被七皇子的話所打動,紛紛認為是錯怪了皇子等人。
懂分寸,知輕重,曉進退,明事理,這個七皇子不簡單,以後怕是皇位的強有力争奪者。
“況且,我們現在面臨着次陽人和鬼臉面具人的陰謀詭計,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共同對敵,你這樣做,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
“快給雪依姑娘和雲崖師弟道歉!”
“還有你,九皇弟,一并道歉。”
張四海知道事情已經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就憑剛才納蘭雪依的那幾句擲地有聲的話,恐怕背後的隐秘就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
于是灰溜溜地向雪依和雲風抱拳拱手:
“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二位不計前嫌,原諒則個。”
九皇子心有不甘,極不情願地對七皇子道:
“七皇兄,我堂堂皇子,怎麼可能向一介草民道歉?你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皇族威風?”
七皇子一臉嚴肅,鄭重地道:
“九皇弟,這裡是遺迹之門,一個獨立的空間,有太多的危險在等着我們。”
“我希望你放下身份,與民同甘共苦,或許才能獲得尊重。”
“千萬不要自恃身份在這裡趾高氣揚地為所欲為,到時候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更何況,據我所知,這位雲崖師弟還救了你,難道你要讓民衆認為皇族的人都是一些忘恩負義之輩嗎?”
七皇子幾句話說得九皇子啞口無言,隻得紅着臉向雪依和雲風道歉。
衆人終于松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七皇子的深明大義。
這時,蓦然想起了曹現,正要去質問,卻發現曹現早已躲到曹家的人堆裡,再也不敢聲張。
隻得對着曹家人憤憤地用鼻子“哼!”了一聲,這才與玉閣、楚兒、鷗兒、潇湘等人圍到了雪依和雲風面前。
楚兒一臉崇拜地牽着雪依的手道:
“雪姐姐,你剛才站到那個雲崖面前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好帥哦!”
鷗兒拉着雪依另外一隻手,興奮得小臉通紅:
“雪姐姐,能見到你鷗兒好高興,你可再别和我們分開了。”
玉閣本來覺得見到雲風,一定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可到了雲風面前,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幽幽說道:
“風哥哥,你說過要把我帶在身邊,可你說話不算數。”
雲風撓撓頭皮,微笑道:
“嘿嘿,我那是去救人,怎麼可能讓你跟着去涉險?”
“你要真是有點什麼,讓蝶兒知道了,不抽了我的筋,扒了我的皮才怪。”
蓦然皺着眉頭插話道:
“是不是哦?蝶兒真有這麼厲害?豈不是如母老虎一般?”
玉閣橫了雲風一眼,抿嘴道:
“别聽他瞎說,蝶兒才不會那樣做呢!”
潇湘站在雲風身後,一直插不上嘴,隻得安靜地看着雲風的寬闊的肩膀想着心事。
她已經換下了雲風的白袍折疊好捧在手上,身上穿着淡紫色的羅裙。
見終于有了一點空檔,便輕聲地說道:
“雲風同學,這是你的衣袍,你把身上這件換一換吧!”
聽潇湘一說,玉閣、蓦然和楚兒等人才突然覺得雲風衣衫褴褛,蓬頭垢面,像一個叫化子一般,紛紛嚷着叫雲風進山洞去換衣袍。
雲夢與随風站在一起,遠遠地望着雲風,臉上綻放着幸福與快樂。
納蘭披月接過潇湘手上的白袍,拉着雲風就往山洞裡走:
“你小子可以哈!剛才真是讓我為你捏了一把汗!”
“要不是我小姑,你今天怕是很難逃過張四海的魔爪。”
“這人心狠手辣,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以後得小心提防着他。”
來到山洞口,雲風從披月手中接過白袍,平靜地道:
“謝謝披月大哥提醒。”
“隻是,我這人有一個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披月點點頭,拍拍雲風的肩膀:
“我明白,記住,無論怎樣,你身邊還有我。”
說完,便轉過身去,走向雪依身邊。
雲風看着披月高大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片溫暖。
在雲風更換衣袍之時,因為七皇子一番打動人心的話,又有許多玄龍大陸上的宗門和幫派前來彙聚。
他們已經遭受到了錦衣虎衛和鬼臉面具人的偷襲,死了不少的人。
如果再不加入七皇子的聯合戰隊,恐怕到遺迹之門關閉之時,自己的人馬已經所剩無幾。
甚至連木昌大陸的鐵錘門也加入了進來。
七皇子很滿意現在的狀況,立即将各個戰隊的領軍人物召集起來,明确了資源共享,一緻對敵的目的,并作了簡單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