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炮彈轟擊在巨大的手掌上,如同撓癢癢一般,對手掌毫無作用。
而那些弩箭還未接觸到手掌,便已紛紛折斷,墜落下來。
巨大手掌的威壓來勢不減,壓得戰艦的防護陣紋出現碎瓷般的裂紋,幾乎瀕臨崩潰的邊緣。
這時,一個宏亮得令天地顫抖的聲音轟然響起:
“到底還有完沒完,看劍!”
雲風分身二欣喜地看見,留侯張良幾十丈的身軀伫立空中,一劍斬向巨手。
而鳴雌侯許負以同等的身軀,揮舞着青旗幡,向着手掌席卷而去。
饒是如此,張良、許負合二人之力,雖然對手掌形成了阻滞,但同樣也被手掌撞得倒退幾十裡,張口吐出一灘皿來。
“原來是七煞宗的梅德荒!出底牌吧!否則我們怕是擋不住了。”
張良說完,迅速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赤金天沖符箓,口中念念有詞:
“沖沖轟轟,九天王公,出乾入震,驟雨駐虹,一聲霹靂,蟄起乾龍,邪魔喪膽,妖孽無蹤,震驚萬裡,搏擊長空,今爾震響,助我威風,急急如律令。”
随即大喝一聲,向手掌掌心甩去。
“福生無量天尊!”
便見到符箓如大日初升般耀眼,迅速膨脹至那巨大手掌般大小,在靠近手掌之時,瞬間爆發出沛然莫禦的能量,轟然炸響。
“轟隆!”
巨大的爆炸引起了空間破碎和坍塌,出現了許多空間亂流形成的漩渦,人獸觸及,必被瞬間撕裂。
張良在甩出符箓之後,便已退避三舍,躲開空間亂流。
而許負則張開青旗幡,遮住了雲風和戰艦,避免空間亂流和強大的罡風對雲風造成傷害。
此時,一聲遙遠的慘叫從天空深處傳來:
“啊啊啊!張良,老子與你沒完!”
一蓬皿雨從天而降,夾雜着碎肉和碎骨,砸在山巒和曠野之上,竟然出現一個個恐怖的深坑。
而天空之中那隻巨大的手掌僅剩下光秃秃破爛的掌骨,在快速地向天空深處逃竄,最後消失在撕裂的空間裂縫之中。
張良與許負也沒追趕,而是迅速落到戰艦上,來到雲風分身二的身邊,關切地詢問道:
“怎麼樣,沒傷着哪裡吧?”
雲風分身二趕緊收回遙望天空的目光,急忙抱拳謝道:
“這次又是全靠二位前輩相助,才讓雲風脫離險境,雲風在此深表謝意!”
“沒傷着就好!”
許負絕美的容顔上笑意盈盈,眼神中閃過一絲慶幸之光。
已經收好長劍的張良背負雙手,眉頭卻鎖在一起:
“想不到這次竟然是七煞宗宗主梅德荒親自出手,如果我們沒有底牌,恐怕誰也走不掉。”
聽得張良如此說,許負也是深有感觸:
“是啊,刺殺升級,天樞院應該調整對策了,不知師父那裡會是怎樣的狀況。”
“相信師父他老人家應付得來,我們還是将雲風護送進入鬥轉星移陣吧!”
雲風分身二心中奇怪,我并沒告訴他們我要去哪裡,做什麼,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想歸想,雲風分身二卻并沒說出口,這是人家的秘密,自己也沒必要去探聽。
于是在修複了陣法的的陣紋之後,雲風分身二啟動戰艦,在張良與許負的陪伴之下,進入迷情森林深處。
從雲風分身一與分身二所乘坐的工具來看,有防護陣法的戰艦與沒有陣法防護的飛鷹相比,顯然前者的保護性要強大得多,否則雲風分身二也沒那麼輕松。
而雲風真身與雪依、玉閣、楚兒、鷗兒、孟行千等人乘坐疾風号戰艦前往皇城的途中,已經通過分身傳回的神識訊息,感知到分身一與分身二所遭遇的情景,頓時覺得此次的刺殺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強大。
雲風簡單地向雪依說了分身的遭遇,提醒大家做好防範準備。
衆人立即進入船艙,将靈氣炮和連環弩對準天空,随時準備發射。
果不出所料,未出半炷香的功夫,便聽見天空深處傳來一陣轟隆隆如雷鳴般的響聲,灰雲散去,露出藍天。
而藍天深處,忽地撕開一道黑色的星空縫隙,一隻手掌從縫隙中伸了出來,向雲風的戰艦一掌拍下。
然而,那隻手掌的主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隻憑空而出的巨掌突地沖出與之撞在一起,頓時打得他那隻志在必得的手掌一歪,瞬間皮開肉綻。
“啊!是哪個狗東西壞老子的好事?”
“你黃石爺爺在此,狗東西休要猖狂!”
雄渾的聲音蘊含道音,将兩隻手掌相撞引起的沖擊波全部化解,避免了對雲風等人的傷害。
雲風不用看都知道,這是黃石道人來臨。
果然,黃石道人現身時,已是千丈高的幻影身軀,那白須白發迎風飄揚,端的是仙氣十足。
黃石道人一掌不夠,再出一掌:
“欺天老兒,如此不知羞恥地向一個小輩出手,你不怕天底下的人笑掉大牙麼?”
那破爛的手掌急速回縮,試圖逃回空間裂隙,一邊退一邊陰恻恻地罵道:
“黃石老兒難道不知我黑暗星辰要殺之人,是不論年齡、性别和修為的麼?今天有你這個狗東西在此,算我石欺天倒黴,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