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紅塵逃離吊台山之後,便瘋狂地向雷川州方向飛奔。
她最擔心的是,不管雲風死沒死,雲風的那些朋友甚至家人都會向她複仇。
她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盡快脫離雲風及其家人和朋友的視線範圍,到雷川州找到萬重鈞,有一個能夠栖身的地方。
走官道肯定不行,可能走不了多遠就會被抓住。
隻有選擇走偏僻的小路,方才有機會逃脫。
可到雷川州有上千裡的路程,她一個通脈境的武者,又不能飛,便隻能依靠雙腿行走,卻不知要走到猴年馬月。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一個修為低下的女流之輩,要想平安抵達雷川州,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滿懷複仇喜悅卻又驚恐交加的陸紅塵從未涉足過江湖,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江湖有何等兇險。
到雷川州必要經過一座磨盤山,這是冷皿門的地盤。
盡管冷皿門上至門主,下到長老,在這次官兵圍剿曹家的戰役中死傷慘重,但仍舊殘餘了一部分守着老巢的勢力。
陸紅塵一進山,立時就感覺不對。
這裡陰氣很重,時不時有毒瘴突然湧出。
偶爾還能看到三品、四品妖獸從小路上跑過。
這些都是其次,她總覺得有許多雙獵人般的眼睛在色·迷迷地看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衣服全部剝光,生吞了去。
果然,剛行至一名為落鳳坡的山坡前,突然一聲鑼響,搶出一班喽啰,堵死了她所有的出路。
陸紅塵吓得臉色煞白,驚惶失措地尖叫道:
“你們要幹什麼?”
這班喽啰為首者是冷皿門的巡山長老錢多,長得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他嘿嘿一笑,眼裡放出光來:
“呵呵,沒想到今天還真是一個好日子,大王命我來巡山,出門就遇上了一個小娘子。”
“兄弟們,你們說怎麼辦?”
喽啰們一陣起哄:
“怎麼辦?就地法辦!”
“哈哈哈哈!”
淫笑聲此起彼伏,吓得陸紅塵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叔叔,你們饒了我吧!我、我、我已經懷有身孕了!”
錢多一怔,随即哈哈大笑,然後做出一副兇狠的樣子罵道:
“身孕?你豁鬼還差不多,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懷有身孕?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
“别聽她胡說!”
“咱們幾個月都沒聞過女人的味道了,今日碰上,豈能放過!”
“大哥,你先上,春宵一刻值千斤哦!”
“小娘子别怕,哥哥們會好好疼你的。”
衆喽啰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唾沫亂飛,也讓陸紅塵驚恐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錢多是元嬰境一重天的修為,不過在陸紅塵面前已經綽綽有餘。
他上前幾步就封印了陸紅塵的丹田,抱起像篩糠一樣的陸紅塵就走進了路邊的樹叢。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陸紅塵的哭喊聲和尖叫聲,以及錢多的淫·笑聲和啪啪聲。
喽啰們羨慕地看着搖動的樹林,口水流得老長。
這種搖動持續了近一個時辰,才見錢多一邊穿褲子,一邊罵罵咧咧走了出來:
“踏馬的,年紀輕輕就不是處的了!老子以為是玉女,沒想到是一個騷貨。”
“大哥,我們是不是可以……那個?”
“去吧!一個一個地來,不要争,不要搶。”
大半天過去了,空氣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腥騷·味。
當最後一名喽啰提着褲子心滿意足地舔着嘴唇走出樹林時,錢多手一揮道:
“你、你,将那爛貨擡上扔下懸崖,不要讓人看見。”
磨盤山南麓便有一萬丈懸崖,此懸崖下終年雲霧蒸騰,漆黑一片,幾乎沒人敢下去。
兩名喽啰擡着赤身露體,一路滴皿,處于半昏迷狀态的陸紅塵走向懸崖,毫不留情地将她扔了下去。
那一刻,濃霧激蕩,一股陰風突地吹了起來,吓得兩名喽啰掉頭就跑。
此時,回到雲家的雲風總覺得心神不甯,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于是,他把謝雍叫了過來,沉聲道:
“你沿着向雷川州去的山林小路找一找,看有沒有陸師姐的蹤迹,我總感覺她發生了意外,如果有可能,你能救就救她一把吧!”
謝雍抱拳道:
“少主放心,我這就去。”
送走謝雍,雲風還是不踏實,便來到師尊面前,跪下道:
“師尊,徒兒沒有保護好師姐,還請你老諒解。”
陸放鶴一把扶起雲風,溫和地道:
“乖徒兒快快請起!這件事的整個過程我已知曉,你不用自責。”
“況且,她還對你下毒手,我就更不會容她!”
“你該做的已經做了,為師絕不會怪你,怪隻怪為師沒有教育好她,讓她走了岐路。”
“至于她以後生也好,死也好,與我師徒二人概無關系。所以,你就别再操那份閑心了,好好給我修煉,争取在戰神選秀中拔得頭籌。”
雲風一揖到底:
“謝謝師尊,徒兒謹遵教誨,一定好好修煉,不辜負師尊的期望。”
見雲風因為陸紅塵的事情心情不好,雪依、玉閣、潇湘等人都保持沉默。
而納蘭披月與花随風卻相繼來向雲風告别,準備回到逐鹿學院去銷任務。
披月拍了拍雲風的肩頭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