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定以後,非要雲風坐上位,這是對強者的尊重。
可在爺爺、老嶽丈、外公、甄院長、王院長等人面前,極重孝道的雲風哪裡肯坐在上位,于是主動坐在爺爺旁邊,而雪依則去了玉閣、紫玉、潇湘等人那桌。
坐在雲逸飛身邊的宋高吾終于鼓足勇氣,也不管同桌其他人的眼光,直接站起來向雲逸飛抱拳道:
“親家,我宋高吾過去做事欠考慮,多有得罪,在此鄭重向親家道歉,還望親家能夠諒解。”
旁人不明就理,但雲逸飛心中雪亮。
的确,當時宋家斷絕宋紫煙的關系,着實令雲逸飛十分氣惱,也曾經發誓與宋家老死不相往來。
可人家現在登門道歉,主動認錯,姑且将其目的放在一邊,就沖着人家一方大族,敢于放下老臉來當面道歉這份膽識和兇襟,就已經讓雲逸飛感動,他握住宋高吾的手道:
“親家,坐着說話,那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我們應該看到現在的風兒所取得的成就,足以令我等老臉放光。”
“因此,過去的事一筆勾銷,我們重新來過,扶風兒上馬,讓他走上一條寬闊的陽光大道。”
宋高吾也沒想到雲逸飛這麼爽快,感動得老眼濕潤,隻差一點就老淚縱橫了:
“親家說得在理,今後無論何事,有用得着我宋家的地方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我宋高吾絕不推辭。”
上官同人在雲風的口中得知個大概,于是說道:
“兩位親家冰釋前嫌,這是大好事,來來來,大家舉起酒杯慶賀一下!”
宴席在歡樂祥和的氣氛中開始。
整個上官府邸杯盞交錯,歡聲笑語,處處互相道賀之聲。
可坐在雪依和楚兒中間的玉閣突然皺着眉頭捂着兇口,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然後向桌子下面軟去。
“姐姐,你怎麼了?”
一聲驚呼,打破了歡樂的氣氛。
聽得驚呼,雲風一個瞬移,來到玉閣面前。
彼時,雪依已經眼明手快地将玉閣扶在懷裡。
隻見玉閣櫻唇緊咬,眉頭緊皺,臉色蠟黃,豆大的汗珠布滿精緻的俏臉,顯然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雲風一把握住玉閣的纖手,快速地将神力度入玉閣體内,幫助她抵禦痛苦。
然後加速運轉奇門聖符,讓神識進入玉閣的泥丸宮,可卻什麼也沒發現。
見其捂着兇口,便估計是兇口疼痛,再用神識一掃,所看到的東西令雲風大吃一驚。
玉閣的心髒與常人大相徑庭,常人的心髒大都呈桃子形狀,可玉閣的心髒則呈含苞待放的蓮花形狀。
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心是蓮花?
這時,楚兒滿面淚水,輕輕地呼喊着:
“姐姐,姐姐,你快醒來,你别吓楚兒。”
雲風細看之下,則發現玉閣的蓮花心髒有十六瓣花瓣,最下面的幾瓣已經開啟了一條細細的小縫,小縫裡有皿絲滲出。
難道是這幾條細縫引起玉閣心髒疼痛?
難道玉閣的蓮花心髒也會像真的蓮花那樣盛開?
我又該怎麼幫她?
“風哥哥,你快幫幫姐姐,快讓姐姐醒來,我要我的姐姐!”
楚兒拉着雲風的手臂,輕輕搖動,一邊哭泣,一邊哀求。
潇湘趕緊走過來将楚兒抱住,安慰道:
“楚兒别哭,風哥哥正在想辦法,你這樣哭鬧,會影響他的思路。”
楚兒一聽,趕緊止住哭喊,緊抿着小嘴抽泣。
玉閣是蓮花心髒,那麼與她雙生的姐妹楚兒是否也是蓮花心髒呢?
雲風想到這裡,立即用神識掃視楚兒的心髒,果然發現楚兒的心髒也是十六瓣花瓣的蓮花,隻是楚兒的花瓣還未打開。
這足以說明,玉閣之所以會産生引起她昏厥的心疼,一定與蓮花心髒的花瓣打開有關。
“你發現了什麼嗎?”
雪依輕聲詢問道,眼中滿是關切。
“我們最好先将玉閣送回小院,再來研究辦法。”
雲風皺着眉頭低聲說道,他不想太多的人知道玉閣的秘密。
說罷,立即抱起玉閣就走。
而雪依、潇湘、紫玉及楚兒、鷗兒等人也跟着來到玉閣的小院。
其他人也想跟來,卻被雲逸飛制止了。
雲風将玉閣放在床上,輕輕給她蓋上被子,然後将她的櫻桃小嘴分開,幫助她服下一粒蘭玉回魂丹,再度入靈力,助她煉化。
半炷香之後,玉閣“嘤咛”一聲幽幽醒來,見雲風坐在床邊握着自己的手在度入神力,于是輕聲問道:
“風哥哥,我怎麼了?”
那聲音柔弱得令人垂憐,宛如一個重病之人剛能說話一般。
楚兒與鷗兒一下撲在床邊,抓住玉閣的手抽泣道:
“姐姐,你終于醒了,楚兒好害怕。”
“姐姐,鷗兒也害怕你醒不來。”
“兩個傻丫頭真是的,你們的玉閣姐姐不是已經醒來了麼?”
雪依站在雲風身後,沒好氣地說道。
“你剛才因為心疼而暈厥,我已經為你檢查過了,這是你的蓮花心髒在開始綻放而引起的副作用。”
雲風愛憐地撫摸着玉閣蒼白而冰涼的臉頰,心中滿是疼愛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