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清楚黑枭大人的身份,隻知道他來自于羨天天域。”
郎虎如實答道。
田老妪思索了片刻,對雪依道:
“我知道此人是誰,他是羨天天域暗殺組織黑暗星辰的執法長老,修為不低于天人境。”
“至于有沒有其他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到成天天域,估計是自降了修為,否則将會為成天天域的天道所不容。”
“看來救人有些麻煩了!”
田老妪皺着眉頭,歎了一口氣。
雪依不為田老妪的情緒所動,走近郎虎,再次問道:
“知道雲少東等人在哪裡嗎?”
郎虎猶豫了一下,遲疑道:
“小人說了之後,你們确定能放我一條生路?”
“呵呵,你有資格講條件嗎?”
“你不說,我可以搜魂,你明白搜魂的結局嗎?”
田老妪陰恻恻地笑道。
郎虎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心一橫:
“雲少東等人關在曹家的地下牢房之中。”
田老妪與雪依對視一眼,雪依便轉向而去,身影一飄,便如一瓣雪花飛向了夜空。
“呵呵,你可以去死了。今天我心情好,給你留個全屍吧!”
田老妪又是陰恻恻一笑,手掌放在郎虎的頭頂。
郎虎慌了,拼命掙紮道:
“前輩饒命,你答應放過我的。”
“我可以放過你,但那麼多被你害死的人會放過你嗎?”
田老妪說完,掌力一吐,隻聽得“噗”的一聲,郎虎的神魂俱碎,死得不再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如一堆爛泥。
田老妪掏出一個玉瓶,在郎虎屍體上灑了幾滴液體,郎虎的屍體頃刻便化作一灘皿水,浸進了泥土之中。
秋高氣爽,豔陽高照。
這是大暴雨之後,平沙城迎來的第一個歡樂祥和的秋日。
城東,雲家宏偉的大門張燈結彩,充滿喜氣。
二十名元嬰境八重天的武修身穿藍底祥雲長袍負手而立,威風凜凜地分站大門兩邊。
雲、花兩家的訂親儀式正式舉行,來雲家祝賀的人如走馬燈似的絡繹不絕。
雲少陽及夫人親自在大門處高調迎接各方來賓,場面極其熱鬧。
加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使雲家門前仿如過節一般。
花家自不必說,一幹強者在花千叢的帶領下先入住了雲家,共同操持儀式和護衛工作。
花家的晚輩也來了不少。
僅是聚靈境和通脈境就來了三百人,在花蝶衣的哥哥花随風的帶領下魚貫而入。
花随風系雷川州逐鹿學院内院的天才弟子,是上一屆平沙城戰神選秀的亞軍,
年僅十八歲就已經達到了元嬰境二重小成,
已被雷川州逐鹿學院副院長白景山選為親傳弟子,前途無可限量。
此次也是得到父親的傳訊,急匆匆地趕了回來,準備參加妹妹的訂婚儀式。
在沒有見到現在的雲風之前,他覺得自己最愛的妹妹與廢材雲風訂婚,純粹就是一場鬧劇,原想極力阻止下來。
可一回到平沙城就聽說了雲風的各種變态消息,特别是聽說了雲風與萬重鈞一戰,
讓他不禁對雲風高看了幾眼,心中瞬間燃起了熊熊戰火。
及至見到雲風,态度立即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這個家夥,的确是修煉界的變态,下來之後,少不得要與這個妹夫切磋切磋!
能被花随風認可,雲風也是喜不自勝。
隻是沒有蝶兒在場,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這種失落瞬即便被花随風捕捉到,這位仁厚的大舅哥便在雲風的背上輕輕拍了幾下,讓雲風感到了幾絲安慰。
正巧,雲夢偕同一幹雲家小輩從演武場下來,準備與花家的小輩們親近親近,看見雲風與花随風在一起,便走了過來:
“花少主早!”
雲夢巧笑嫣然,帶起一縷馨香。
花随風臉上一下起了一片紅暈,神情顯得有些恍惚,說話竟然有些結巴:
“雲、雲夢小、小姐早!”
話才說完,臉已紅得像發燒的雞冠。
其實,花随風很早就已經暗戀上了雲夢,隻是臉皮薄,羞于啟齒。
這次回來,除了參加小妹花蝶衣的訂婚儀式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想要見上雲夢一面,把藏在心中的話向雲夢說出來。
可見了雲夢,卻不知怎的,心一下子慌了,一向受人稱道的沉穩竟然瞬間崩塌,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見花随風如此忸怩,雲風瞬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便對雲夢說道:
“大姐,你陪陪随風大哥,我還有事要辦。”
說完,立即閃人。
雲夢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對花随風道:
“這裡太嘈雜,花少主請随我來。”
雲夢在前面領路,來到了雲家的雲水湖邊。
隻見湖裡荷葉茂盛,蓮蓬已然高擎,然而雪白的蓮花尚未開敗,還有不少散放在袅娜輕搖的荷葉之間。
花随風緩緩地跟在雲夢身後,看着湖光映照着的秋水伊人,心神又是一蕩。
他快步走上前去,緊挨在雲夢身邊,心“呯呯”直跳。
“花少主有什麼話要說嗎?”
雲夢坦然地望着花随風紅成一片的臉,柔聲說道。
花随風清了清發幹的嗓子,終于鼓足勇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