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暴喝聲,牛大毛回頭朝林風不屑的一笑:“傻子風,你是怎麼從井裡爬上來的?那牛紮糖好吃嗎?現在你站一邊看着,我跟你嫂子辦完事後再給你牛紮糖吃,好不好?”
他還當林風是傻子。
因此說話都是輕描淡寫,仿佛說着一件平淡之極的事情。
一想到自已當着傻子的面玩弄他家的嫂子,那種感覺就爽歪歪的。
隻是不明白,五六米深的枯井,一個正常的大男人都很難爬上來,何況一個傻子?
唐晴突然睜開眼睛,流着眼淚對林風說道:“林風,你快抱着寶兒跑回去,不要過來。他會打死你的。”
女兒一聲緊似一聲的啼哭如一隻大手緊緊挰住她的心髒。
面對牛大毛的淩辱,她最擔心的不是自已,而是女兒與林風的安危。
這個牛大毛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村霸,仗着鎮上有大勢力,在村裡為所欲為慣了。
以前村裡但凡得罪他的人,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至于自已,隻能認命了。
或許古人所說的紅顔薄命就是說的她這種人吧。
林風呢,當然聽明白唐晴的用意。
但他裝着沒有聽見,掄起半截磚頭,直接砸向那顆大腦袋。
若不是牛紮糖,唐晴也不會遭遇這種侮辱。
以前他雖然傻,但有他在身邊保護唐晴,還是沒有人敢侵犯唐晴的。
這些年,他與唐晴母女相依為命,感情十分深厚。
自然無法忍受最親的女人被惡人欺辱。
而女人無力的躺在地上,那絕望之極的眼神卻深深剌痛了林風的心,讓内心深處湧動着一種要殺人的沖動。
啪……
一聲悶響。
半截磚斷成兩塊。
鮮皿也跟着噴濺出來,順着那張大馬臉,流到滿臉,使之變得更加猙獰與可惡。
“尼瑪的,疼死老子了,林風,你這個死傻子,老子給你吃牛紮糖,你還敢打老子,忘恩負義的小比崽子,老子要弄死你。”
牛大毛萬萬沒想到林風這個傻子還真敢打自已,又驚又怒,更疼得直抽冷氣。
長到三十五歲,仗着上面有人,他在村裡橫行霸道多年,平時隻有他打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打他的時候。
這一回,竟然破天荒被人打。
而且還是被一個他瞧不起的大傻子給打的。
這口惡氣,如何叫他咽得下。
惡向膽邊生。
撇下地上的女人,起身朝林風反撲過來。
林風也不退縮,冷着臉,攥緊小半截磚頭,再次狠狠砸向牛大毛腦袋。
瑪德,既然大家都認為老子是傻子,那老子這一次就傻個夠。
反正老子有精神殘疾證,打死人不償命。
“你這個死瘋子,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
見林風非但不害怕,反而變本加厲,比自已都兇狠,牛大毛狂怒不已。
他最忍受不了這種赤果果的挑釁。
在夾桃村,他自信還沒有一個兇狠過他的人。
他就是夾桃村的第一兇霸。
牛大毛撤步閃避林風的攻擊,左手去奪林風手中的碎磚頭,右手握拳朝林風臉上狠狠砸去。
這一拳若砸中林風,那絕對的滿臉開花,皮開肉綻。
擁有五行煉氣術的林風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勝一般人。
他眼明手快,伸手随便抓着牛大毛的拳頭,朝斜下裡用力一扯,同時勾起左腳,朝前面一擋。
牛大毛隻覺林風手上力大無窮,加之腳下被擋,重心不穩,撲通一聲,直接朝前面摔了一個黃狗搶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