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梨點了點頭,顯然很滿意自己的這個新名字。她伸手握緊了那白色長劍,擡頭興奮地看着白塵仙尊,翹首以盼地等待着人生第一次飛天。
白塵仙尊微微一笑,白袖一揮,二人便緩緩騰空而起,飛上了萬裡長空。
阿尋以為飛天這種大事,仙尊怎麼也得掐訣作法一陣,豈料他竟這般随意就帶着她飛上了天空,好像這飛天之事不過是尋常爾爾。
天藍如洗,白雲穿梭,風吹拂衣袍,阿尋隻覺眼前一切,皆是海闊天空,從未有過的開闊。
她有些激動,抓着劍身的手都在顫抖,道:“仙尊!仙尊!我們就這樣飛上來了嗎?天呐!好厲害呀!我現在真的是在天上嗎?”
白塵仙尊瞧她,一臉歡喜爛漫,猶如稚童,便拂袖一揮,揮散眼前白雲,帶着她飛向更遠處。
這雲海就在耳畔慢慢劃過,風吹得她小臉泛紅,阿尋起初還有些緊張,漸漸地也就放松了下來,敢伸手去觸碰身邊劃過的縷縷白雲。
那白雲上的水霧輕柔地拂在她的手背上,她伸手一抓,歡喜地道:“仙尊,沒想到我竟然抓住了白雲!”
白塵仙尊道:“将來你若學會了禦劍飛行,也可以自己在天空飛行。”
阿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道:“不知我什麼時候能夠學會禦劍飛行?”
…………
藍楹國。
被困噬魂蛹的夢天顔三人一直無法脫身,魔天九重劍不斷滲出的魔息開始變弱。
正當夢天顔焦躁不安之際,突然聽到山洞外傳來說話的聲音:“慕白,你快看,前面有個山洞,不如我們進去納涼吧,趕了一天的路了,可曬死我了。”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從四海之外返回的楚慕白和藍醉舞,他們本來打算回到九洲就去水月神洲找夜枕風,之前聽說他受傷在藍月谷醫治,一直放心不下。
然而當二人匆匆趕去之際,才知道夜枕風收到付珩的信,去了蘅蕪神洲。這付珩曾經在藍魂都出手幫助過他們,如今他蘅蕪國有難,身為朋友自然是要拔刀相助的,所以兩人便又匆匆趕往蘅蕪神洲。
二人途經此處,便準備在此休息一下。
藍醉舞迫不及待地沖進了山洞,楚慕白卻道:“小心裡面有野獸。”
藍醉舞得意地道:“怕什麼?若真有野獸,是它怕我,不是我怕它,呵呵!”
藍醉舞有恃無恐,邁着愉快的步伐就走了進去。山洞内一片漆黑,二人隻在山洞外坐下納涼,不曾想這山洞深處竟然會有别人。
楚慕白打開水囊,遞給藍醉舞,藍醉舞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角,道:“聽江谷主說這次藍月谷一行師父也去了,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弄得他挺傷心的,如今他竟然回大泱府了。我一直認為,大泱府于師父這樣的人而言,就是一隻鳥籠。這鳥兒出籠,是要一去不回頭的,沒想到他最終還是要回去。”
楚慕白道:“我也挺想師父的,可惜此次未能與之見上一面,實在很遺憾,真懷念在辰星院一起生活的日子,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藍醉舞笑道:“若是師父知道你如今刀法的境界,一定會很開心的。”
楚慕白羞澀一笑,道:“不知道我若拔刀與枕風一戰,輸赢如何?”
藍醉舞一笑,道:“哦,原來你學刀法竟然是為了和他比試,我還以為你是為了保護我,才如此勤加苦練的!你們男人的話,果然是不可信的!”
夢天顔被包裹在了噬魂蛹中,突然聽到山洞外的人提到“枕風”二字,不由心中暗想,這二人口中所說的“枕風”,不知是不是夜枕風?
她不确定對方是友是敵,所以不敢貿然出聲。
突然得林千雪低聲道:“看來是路過之人,不知是否有能力幫我們離開這噬魂蛹?”
夢天顔心想,若是來人是夜枕風還有可能,尋常之人,隻怕對這噬魂蛹無能為力。
再說她們雖然身處噬魂蛹中,但有魔天九重營造的結界保護,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事的,倘若貿然尋求幫助,對方若非善類,在噬魂蛹外給她們來上一刀子,她們反而會死得更快。
她低聲道:“先靜觀其變,稍後再說。”
林千雪是個老江湖了,自然不會沒有想到夢天顔所擔憂之事,便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隻聽得山洞外的人又道:“說我們男人的話不可信,可我卻覺得你們女人的話更不可信,明明說自己和付珩沒有關系,可如今一聽付珩有難,是誰日夜兼程地趕去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