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楚秋沒再見過龍鬼,該是個大忙妖。
而河伯那個老頑固還是隻教學書卷知識,而楚秋也還是老樣子,抽空就跑去偷學妖術。
事實上倒不是河伯刻闆,而是龍鬼大人說了剛融合河靈,不宜立刻學習妖術,所以才一拖再拖。
足過半年,在楚秋的軟磨硬泡下,青鬼河伯終于掏出一本密卷,記載的全是五行妖術。
接過密卷,楚秋麻溜的就跑了,至此,河伯方得一時清閑。
不過也僅僅一時,因為沒過半個月,楚秋又跑了回來。
“啥?你說五行妖術都會了?吹!你跟我接着吹!”
河伯吹胡子瞪眼,一把戒尺幻化在手,真當老夫好糊弄,沒事來拿我尋開心呢擱這。
砰!
河伯戒尺沒揮出,卻有一團火焰在河伯臉上炸開,白胡子都給燒焦了半邊。
接着又是一個水球砸在河伯臉上幫他去去火。
河伯瞪大着眼,一時都沒注意到那燒掉半截的胡子。
“停停停!”
河伯嚷嚷着,隻因對面那楚秋手中又多了個金色的能量球,還不是一般的大。
金色能量球自然是五行妖術中的金元素能量。
“你還真學會了?”
河伯摸着尖腦袋,圍繞着楚秋轉了兩圈,萬分震驚。
這可了不得,要知道學府教學單元素能量球就得教學半個月,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想要凝聚一個火元素球,就夠那幫小妖崽子學半個月,而且也隻是皮毛,絕無可能凝聚出這般大的能量球。
但楚秋這半個月貌似直接領悟了五元素能量。
不過驚訝歸驚訝,窩火也是不可少的。
你會你就展示呗,往我臉上丢幹嘛!我好歹也是一方妖王,在你一個剛學習妖術的毛頭小子手裡吃了癟,這要傳出去我還混不混了!
楚秋一臉尴尬,本來隻是想凝聚個火元素球來證明下自己的,可誰知道河伯上來就亮戒尺,吓得他條件反射就給火球丢了出去。
至于水球嘛,這不是怕你燃了嗎。
河伯老臉漆黑,仿佛看穿了楚秋的心裡所想,那你手裡那個金元素球又是幹嘛的?
凝個東西拿手裡防身,心裡踏實。
這會是楚秋的回答,不過想歸想,元素球該散了還是得散了。
“再給你一本,拿着麻溜的滾一邊去。”
河伯頗為不爽,但還是拿了本密卷丢給了楚秋。
五行妖法。
“好東西。”
楚秋笑得咧開了嘴,這可是好東西。
五行妖術隻是教如何凝聚元素能量,最多隻能凝聚一些能量球等細微變化。
但妖法就不一樣了,妖法也是妖術的一種,但在五行元素的基礎上,可以自由運轉能量進行攻擊或防禦的。
“謝謝大蒜頭老師!”
“嘿!你個小崽子!”
楚秋丢下一句,撒開了腿就跑了,也不管身後的河伯那張臉到底有多黑。
“萬年河靈,果是不凡。”
臉黑歸臉黑,但更多的還是欣慰。
在這片蒼生大陸上,萬古至今,靈河的數量是很多的,但萬年孕一靈,卻史無前例。
隻要給足了時間,他年必是一方巨擘。
楚秋此時已經給自己關在屋子裡摸索妖法了。
“你不會真把那老頭子當家人了吧。”
就在楚秋研究妖法時,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來。
而這聲音居然是從楚秋體内傳來的,準确來說,是那河靈的聲音,此時正躺在楚秋的神海中翹着小腿,很是悠閑。
“各取所需罷了。”
楚秋淡笑一聲,神态悠然,一改之前搞怪調皮的模樣。
對于體内河靈的存在,好似早就知曉。
“你可得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他們可不會對你這麼好。”
“這話你都說八百遍了。”
“切。”小河靈自感無趣,側身躺在神海裡打了個哈欠。
“你這般肆無忌憚的出來,不怕被龍鬼發現?”
楚秋内視神海,能清楚地看見河靈那小家夥。
“怕啥,那老東西不在。”
正說着,小河裡居然還在神海中化出了一個小床,翻身上去睡覺了。
楚秋聳了聳肩,三年過去了,對于河靈的奇葩操作早已見怪不怪了。
沒錯,是三年,在楚秋沉睡的那三年中,他就在自己的神海裡見到了小河靈。
楚秋埋頭翻着密卷,繼續參悟這妖法。
這段時間,河伯終于清淨了下來。
兩月過去,龍鬼歸來,一眼看穿了楚秋體内多了五元素能量,不過卻毫不意外畢竟體内有小河靈相助。
“讓他去跟班學習妖法吧。”
河伯應聲,去通知了楚秋,至于楚靈,很早之前便找了位人類導師來給她教學。
次日,楚秋終于不用再偷偷學妖法了。
這一日,于楚秋而言,該是極有意義的一天。
“終于可以在堂中學習妖術了,小家夥想必是樂壞了。”
河伯面帶微笑,坐在一片閣樓之中,拂手一片水幕,直接可看學府世界。
隻是這一看,河伯滿頭黑線,嘴角直扯。
本以為楚秋正興奮地在學習妖法,可水幕中,楚秋腦袋埋在桌子上,熟睡的同時還砸吧着嘴,在桌子上流了一攤口水,這第一課他就打起了瞌睡,還是睡得相當香的那種。
不過說起來這并不怪他,因為這節課教學的土之妖法,他早在河伯給的卷軸中領悟會了。
别說土之妖法,就連下個月要教學的火之妖法他都已經學會了。
教台上,是一名看似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他伸手整理了下衣領,輕輕點了點腳尖,地面突然冒出數十道藤蔓,貼着地面向四周散開,瞬間纏住屋内多名學生的腳腕,往上猛地一提,一名名學生并列着倒挂在屋内。
“咋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