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玉瓶,扔在了鐵蘭山身前,咕噜噜的恰巧落在其手邊。
“再生子嗣?”鐵蘭山聞言一愣。
“事情,到此為止”子辛大步邁出,走出了樓閣,唯有聲音在空曠的摘星樓内回蕩。
“是!”鐵蘭山聞言将玉瓶撿起,隻能面帶不甘的道了句。
“大司正莫要怪陛下,武勝關世代鎮守海族,為我大商立下汗馬功勞。武靖乃是四大武王之一,是我大商擎天四柱之一,決不可有任何閃失!現如今龍氣萎靡,朝廷的一切,皆以穩定為主,所以……虞七不能死!”國師溫政的腳步響起,來到了鐵蘭山身前。
“我若沒記錯,當年向先帝進言,斬殺武鼎的便是你吧?如今那武鼎既然沒有死,還修成了見神不壞,你就不怕他回來找你複仇?”鐵蘭山擡起頭,一雙眼睛精光灼灼的盯着溫政。
“我的命是陛下的,況且見神武者雖然厲害,但我已經合道三藏,距離四藏不遠了!見神武者,害不得我!”溫政搖了搖頭,對于鐵蘭山的挑撥離間,不置可否:“陛下是有大智慧的人,非你我能蒙騙。當年鹿台提出要以翼洲祭祀旱魃之事,大王便不置可否,料定鹿台會失敗。陛下的身上籠罩着一層迷霧,沒有什麼能擋得住他的眼睛。”
摘星台下
纣王一個人走在屋檐下,看着那黯淡的晚霞,手中拿着一把古樸的石鏡。
石鏡碗口大小,周邊有先天八卦雕刻,内心鏡面上有陰陽魚環繞。正面是流動不休的陰陽魚,反面是流淌的無墾混沌,似乎其内蘊含着一個混沌世界,有大道波動在其内蔓延。
其上有一二十多裡面的長柄,此時子辛拿着手柄,低下頭看着鏡子,眉頭皺起:“昆侖鏡啊昆侖鏡!曆史變了!破軍星的曆史變了!不過,這一次我絕不會輸!道門的所有布局,我皆已經看清。封神!封神!這一次封神,我絕不會輸!絕不!我要将諸天聖人,盡數埋葬!那黃金大世,我絕不會輸。”
翼洲
虞七靜靜的端坐在郦水河畔,默默掐訣運轉神通,周身氣機收斂到極緻,冥冥之中日月造化流淌,不斷灌入其體内。
他不願意看着愁眉苦臉的十娘,還有憂心忡忡的陶夫人,便幹脆來到郦水河畔,感應着地底旱魃的變化。
“也不知道,朝廷這次有何手段,不過不管對方有何手段,我掌握了旱魃,還有傘女助陣,大不了再去深山老林躲起來罷了,又有何俱哉?”虞七眸子慢慢皺起,手中印訣散去,看着天空中灼灼大日,閉上眼睛繼續修煉。
烏柳村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響
“誰呀”虞六娘在屋子裡問了句。
“孫相公在家嗎?恭喜相公,翼洲侯府舉薦孫相公為舉人,特派小的前來通秉!”
“此言當真?”院子裡的虞六娘聞言一愣。
“真的不能在真!翼洲侯府鎮印在此,勞煩孫老爺速速出來接文書吧!”門外報喜的人喊了句。
“孩他爹”虞六娘對着屋子裡喊了句。
“來了!來了!”孫山面色癫狂的沖出屋子,之前門外的話語,他自然是聽到了:“可是真的?可是真的?”
孫山一把扯開大門,瞧着那翼洲侯府的管事,不由得面色狂喜的道。
聽聞此言,那管事笑着道:“恭喜孫老爺,還是趕緊和咱們走一遭吧。”
……
十日時間,匆匆即逝,虞七坐在郦水河畔修煉了十日。
馬車辘轳
一輛馬車,停在了虞七身後,接着一陣香風襲來,周姒與珠兒出現在了虞七身後。
“十日到了”周姒看着天空中灼灼的烈日,腳下滾燙的沙土,蒸的人暈頭轉向,似乎随時都能暈倒。
聽着周姒的話,虞七忽然睜開眼,眸子不由得一動,低下頭看向腳下泥土,似乎能看破那萬丈泥沙,看到了一片昏黑的世界。
“成了!隻是勉強能操控旱魃的身軀,暫時将那神威收斂起來不難,不過還不能操控旱魃行走!再過五日,才可操控旱魃行走!”虞七心頭嘀咕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周姒:“小姐稍安勿躁。”
“你姐夫一家,已經被我送入了上京”周姒站在虞七身邊道了句:“我父侯親自推薦其為舉人,參加殿前奏答。”
虞七聞言沉默了一會,方才搖着頭道:“他不是那塊料。”
“我父王借了三鬥文運,可以助其通過君臣奏疏!”周姒一雙眼睛靜靜的看着虞七。
“孫山此人品德不正,入了朝歌,隻怕是禍非福,連累到翼洲侯府”虞七收回目光,看了雲霧蒸騰的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