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的蕩妖劍當兇斬去,勢如破竹,就好像燒紅的菜刀,砍削豬肉一般爽利,滋滋冒着白煙,一劍就差點将那怪物切割成了兩段。
隻不過接下來,他笑不出來了,原來那巨大怪物劇痛之下,猛烈蠕動,竟然以極快的速度重新愈合,直接将他的蕩妖劍夾在了身體之内。
而緊随其後的趙德柱,同樣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他選擇的是刺擊,一件捅穿了這個怪物之後,同樣被死死鎖住兵器。
反而是出工不出力斬向怪物腿部的吳大華,得了手,白光一閃,就切下來三四條腿。
而胡憂的鞭打,效果也是不錯,抽打出了一片白煙,那怪物蠕動着想鎖住胡憂的武器,卻發覺滑不留手,根本鎖不住。
随着斷了幾條腿,那怪物身形也是一個踉跄,巨大的身軀朝着左側晃了一晃,于立抓住機會,拼命抽劍。
不過卻發覺劍如同插進了生鏽的劍鞘一般,微絲不動,不僅如此,那怪物蠕動之間,反而将其不斷拉扯過去。
于立還是不打算撒手,反而是腰馬合一,臉色憋的通紅,跟怪物拔起河來。
畢竟這怪物巨大無比,倘若沒了蕩妖劍,他都不知道怎麼下手攻擊,而且萬一畢竟丢了兵器,應天監的懲罰可不是鬧着玩的。
就這麼眨眼的功夫,于立就為他的錯誤估計,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隻見那怪身上的和尚頭顱,俱都漏出陰狠憤怒的表情,随後張口一吐,數道黑色黏液噴射而出,将于立澆了個劈頭蓋臉。
他隻來得及慘叫一聲,下一刻,就被腐蝕的滋滋冒煙,皿肉就好像融化的蠟燭,片刻功夫,就被腐蝕成了黑漆漆的白骨一具。
見到這種場面,吳大華媽耶一聲,頓時抽劍後撤,就要逃跑,隻是若他不選擇逃可能那怪還沒注意到他。
他這一出聲,怪物便想起了斬斷它腿部的他,随後又是一輪黏液噴射。
這一輪便沒有剛才那樣密集粘稠,反而是稀稀落落,沒有多少量了,可見這玩意也不是無限制使用的,應該具有冷卻恢複期。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幾滴迸濺到了逃跑的吳大華後背之上。
随着刺鼻的味道傳出,白煙升騰;吳大華不斷掙紮慘嚎,全無用處,生生被那幾滴黏液,從後背一直腐蝕到前兇。
燒出了幾個拳頭大小的皿洞窟窿,頃刻之間步了于立的後塵。
這時候的趙德柱已經看呆了,都忘記了逃跑。胡憂趕緊飛撲過去,一把薅住其後頸衣服領子,将其拉出了攻擊範圍。
随後胡憂便開始了放風筝;是了,顧名思義,就是生前打遊戲時候的那種放風筝,根據剛才的幾輪攻擊,已經讓他推測出來這怪物的弱點。
這于立和吳大明,死的是真的冤,實際上這怪物并沒有太多攻擊手段,那些密密麻麻的手臂和大腿。
也就是看着惡心罷了,其實反而是因為盤根錯節,互相影響,又短小無力,如果不被它抱住,根本起不到良好的效果。
這怪物真正有威脅的,恐怕就是那口噴黏液的技能,不過一旦拉開距離之後,那怪物便連黏液都噴射不到了。
可以說真正殺死于立的,是貪,不想放棄蕩妖劍,讓他死于非命,而吳大明是死于膽小怕事。
倘若他不選擇溜走,變成了背後受襲,以那黏液噴射的速度,他很有可能可以躲避的過,斷然不至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