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屮!這小耗子,果然不老實,幾人面面相觑,這當然不能追,鬧出大動靜,恐怕所有人都得折在這裡。
算了,想必那耗子自知理虧,如果去報信,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随後胡憂也不說話,就那麼緊緊盯着苗雲白,把苗雲白都看毛了,不解悄聲道:
“大哥,你一直盯着我做什麼?走啊,咱們趕緊過去啊!”
“………………”胡憂不說話,依然那麼看着他。
“額,大哥,你有什麼事兒,你直說吧!”
胡憂依舊不說話,而是指了指頭上懸浮的隐匿符,又指了指身後的崔煥章和張志道,言下之意,已經呼之欲出了。
“這,,這,,哎!算我倒黴!”
苗雲白終于屈服了,十分不情願的從褡裢裡又摸出了一張跟隐匿符差不多樣子的黃符,激活了開來,懸在了張志道和崔煥章頭上。
但是,倆人卻沒消失,反而可以看見胡憂和苗雲白了,看來應該是這隐匿符的特性使然。
苗雲白一臉苦相,不斷小聲嘟囔道:“完了,完了,這可真是最後一張了,用完了就沒了!”
不過嘟囔歸嘟囔,他也知道,這時候如果在藏私,那就真太不地道了,他們絕對沒有可能在不隐藏行迹的情況下,潛伏過去,除非那幫妖蠻都是瞎子。
随後,幾人在隐匿符的籠罩之下,大搖大擺的朝着那處地下泉水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胡憂掏出搜自那些舞娘的十三香軟筋散,去掉喂給那蠻女的,還剩四瓶,剛倒進去一瓶,胡憂便赫然發現,娘的,這計劃不行啊。
這汪泉水雖然不大,也就一丈方圓,但是誰知道底下有多深,這麼點藥下進去,恐怕都稀釋沒了個娘的。
而且倒進這裡,萬一它們不喝呢,這不是無用功麼,奶奶的這可怎麼辦?
下都下來了,豈能空手在回去,何況耗子精都跑了,現在想逃出去都不容易了,奶奶的拼了,想到這胡憂一狠心,蹲在地上開始寫起字來。
這時候離那祭壇已經很近了,如果說話,天知道會不會被什麼耳朵特别靈敏的妖物發現,胡憂自然是不敢犯險。
衆人定睛一看,發現胡憂寫的是:“你們在這等我,我與雲白去前面探查,伺機行事!”
苗雲白這愣頭青見了,一點不覺得害怕,反而還有些興奮般躍躍欲試,崔煥章卻不這麼想,而是扯住胡憂衣服,連連搖頭,示意他從長計議。
畢竟這麼幹太危險了,很有可能暴露,但是胡憂不聽勸,毅然決然的帶着苗雲白,朝那祭壇行了過去。
随着倆人越來越靠近,也在火光映照下,徹底看清了;
那祭壇之上密密麻麻躺滿了人,男女老少,衙役守軍,應有盡有,粗略看去,怕是都有三兩萬,多半是這康陽城全城的人口差不多都在這了。
這些人雖然有呼吸,卻都閉目閉口,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被打暈的,還是被什麼迷藥麻翻的。
再看那來回走動的人,起碼都有數十,除了一些蠻族打扮的之外,還有一些身着大安服飾者,這些人,不用想,多半就是妖物幻化而成了。
事到如今,胡憂還是沒整明白,這些蠻妖是什麼打算,按理說妖族抓到人多半直接吃了,這不打不殺,反而都集中堆在這裡弄的跟儲備糧一般,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