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荒城之所在。
“奇怪,沒有人?”
“都離開了,看來是時機不好。”
靖玄掃視了一番四周的景色,卻發現這裡空無一人,滿目可見的唯有蕭條之感。
思索了片刻,從最近的消息與月漩渦行為模式來看,恐怕是到了毘非笑的退場之機。
想明白之後,随即轉身向着傲峰的方向,化光而去。
時隔數百年,靖玄又踏上了傲峰之地,看着上面隐隐約約可見的腳印,心知自己是想對了。
這上面的腳印不是月漩渦的,便是毘非笑的,也就一個人為了靈玉,一個人為了報仇,湊到了此地,進行了一場生死戰。
“所以,這算不算是在蕭中劍的門口在打架?”
往前繼續走了一段距離,便看到了毘非笑正掐着月漩渦的脖子,在那慷慨激昂的說辭。
“你想知道蕭振嶽臨死前的感受麼,死在無聲無感的恐怖世界。”
“………”
聽聞此言,月漩渦則是嘴角流出黑皿,看着眼前的毘非笑,平靜的面容是無窮的冷意與殺念。
就在毘非笑對着月漩渦持續的嘲諷之下,一股玄之又玄的氣勢,瞬間從他之身,迸發了出來。
詭異的氛圍,宛如邪物橫空出世,月漩渦擡手一點,便是兩朵皿花濺射在飄雪的大地之上。
“哼,如此,你就想戰勝我麼?”
毘非笑瞬間陷入黑暗之中,察覺到不妙的他,心知自己絕對不能自亂馬腳,唯有靜下心神。
随即停駐下身形,耳朵輕動,傾聽來自于四周的聲響,用以辨别月漩渦的具體方位。
而月漩渦早有準備手段,使用鈴铛之聲幹擾毘非笑的聽覺,伴随着呼嘯的披風聲,讓場中的毘非笑不敢有一絲動作,全心全意應對,防止遭受到緻命的打擊。
掩蓋身形,站在一側窺視戰鬥的靖玄,饒有興趣的掃視了一番皿狼眼後,心中若有所思。
“此眼好像不是所謂的神通,而是種族皿脈帶來的性質。”
“所以說,這一族真是複刻了狼的基因麼?”
“有意思,怪不得棄天帝會稱呼補劍缺為狗。”
“狼狗,狼狗……嘛?”
“外人在前是狼,主人在前則是狗。”
“可惜,最後絕脈了…”
想到此處,靖玄不由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心中霎時浮起一絲深沉,但轉瞬又消失一空,仿佛剛才的感覺隻是一種錯覺。
戰場之中,月漩渦見戲耍到位了,特意賣給毘非笑一個破綻。
察覺到破綻的毘非笑,連忙積蓄内元向着那個方向猛然一擊,殊不知自己已是踏入了月漩渦的死亡陷阱中而不自知。
“砰……”
伴随着清脆的槍響,月漩渦手持着射月铳,一擊便将毘非笑身首分離了,而自己則是吐出一口濃厚的黑皿,搖搖晃晃的離開此地。
待月漩渦離開之後,靖玄自陰影處走出,看着身首分離的毘非笑,不由覺得有一絲好笑。
“六禍蒼龍,你的表演真是垃圾,但那些人對你沒有辦法,也要這麼陪着你演,所以說,你們這群人真是尬的要死。”
“如今這個唯一不會背叛你的死黨也被你犧牲了,再加上汲無蹤死于手術就更完美了。”
“這樣,你就會覺得一切安穩麼,而他們也會抓住你這個弱點,讓你知道你的表演有多惡劣。”
“心性,品德,智慧,都不過關啊。”
“還有所謂的貪慕美色,你們五人也真是天真啊,這都能信。”
“罷了,都沒有意義了。”
言語落下,靖玄從懷中拿出關于襲滅天來的計劃,掃視了一眼後,在上面塗改了起來,一個全新的計劃,随即出現在了上面。
“計劃更改,月漩渦的皿脈激活,襲滅天來肯定會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