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主您請,您請。”
“唉,這麼客氣,多讓人不好意思啊。”
“沒事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有認出是峰主。”
皇甫青易隻剩下半條命,鼻青臉腫的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他的面前是一臉虛僞客套的蘇霁塵。
絲毫沒有将人打成豬頭的愧疚,蘇霁塵謙虛道:“客氣了,都怪我這徒兒第一次去人族不知禮數。”
說罷他看向了兩隻小手糾結着衣服的花秋秋,花秋秋一臉的委屈。
皇甫青易現在隻想要将蘇霁塵送走,這個人剛才一隻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隻手對着自己的臉瘋狂輸出,一邊打還一邊問服不服。
他倒是想要說服了,但是蘇霁塵掐的太緊,讓他話都說不出來,硬生生的被打的半條命都沒有了。
将這個煞星送走,皇甫青易松了口氣。
這提着的氣松開,他當即就開始覺得自己的内傷複發了。
張口吐皿,把過來查看情況的酒老頭都給看懵了。
“皇甫青易,何人傷的你!?”
酒老頭面色凝重,皇甫青易被選為守護者,自然是實力強大。
竟然有人能夠在這麼短時間自己擊敗他,該是何等的強大。
他驚怒不已,難不成有妖王過去了?
皇甫青易不知道該怎麼說,難不成說自己被人單手掐着脖子挨了一頓打麼,這也太沒面子了。
隻好硬着頭皮道:“那是一尊可怕存在。”
.....
故地重遊,陳浩不免心神不甯。
彼時王都已經不複曾經。
陳皇禦駕親征殡天于天斷山,陳國失去主心骨。
八子争權演變十載風雲,最後化作了三子。
三名皇子争奪那大統之位,若非陸業在上面壓着,恐怕已經讓陳國三分而去。
而此刻的陸業也有些無法壓住了。
“聖地插手了。”
在王都之中就沒有能夠瞞過陸業的耳目。
他自然知道七皇子受聖地青睐。
為了那人皇秘庫,聖地插手之下,陳國已經風雨飄搖。
他清楚自己無法壓住這些人,自己必須盡快做出決斷。
看着斷裂的尊卑之劍,他心中越發沉重。
“陛下,我已經撐不住了。”
除非現在的陸業進入天門,否則無法壓下聖地之人。
但是這個機會渺茫,他知道自己無法進入。
将尊卑之劍供奉在空蕩龍椅之上,他可能是最後一次過來了。
“大皇子,三皇子,七皇子。”
大皇子平庸,卻貴在長子為先,立國當立長,這是無可厚非的。
當他的平庸成了緻命傷。
縱有迂腐大臣擁護,也難成氣候。
三皇子雖非長也非賢,卻有着造勢之能籠絡人心之法,皇子賢名雖不符實,卻善用民心,背後有着名家司馬顔。
七皇子,得天獨厚,生而神瞳,又取劍骨,背後有着世家協助,隻是聖地交易必然有所損,外人幹政必有大禍。
三人俱不是合格之帝王,陸業苦惱十年終究無法做出抉擇。
“如今三位皇子對我多有不滿,恐怕已經無法以威信壓服。”
陸業曾經趁着齊國虛弱出兵吞并半壁。
但是齊國虛弱,陳國不虛弱麼?
但是他還是冒險一試,因為他急需有着足以鎮壓所有人的威勢,齊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隻是時過境遷,事情過去數年後,齊國被兩國瓜分名存實亡。
他的威望日益減少,加上衣冠南渡,宗門到來。
原本的陳國局勢變得複雜難以窺探。
身為陳國聰明人的狄閣老因愧還鄉,更是讓陸業獨木難支。
他走在陳國道路之上,心中萬分雜陳釀作一壺苦酒,自斟自飲。
“師尊.....”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想要去找你的相好麼。”
聲音入耳,陸業注意到了一行人。
那一行人太過獨特。
别的不說,就是那妖王之氣不加掩飾的兔耳朵,足以暴露出那人的身份。
“妖族。”
陸業目光平靜,手指擡起。
鎮殺一隻妖王對他而言輕松寫意,然而就在他要動手之際,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白衣人之上。
目光一凝,他竟然看不出這人的境界。
緊接着看向一邊好似野蠻人一般的那人,當看到了那面容之時。
“咔嚓。”
手中的杯子裂開,如他這般的虛境竟然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力氣,可見此時震撼。
“陛下......”
此刻的他好似見到了那年少時的陳皇,那張臉與少年陳皇如出一轍。
“難道是他?”
回憶起了曾經狼狽而走的九皇子,陸業的眼睛緊盯在陳浩身上。
昔日他曾經見過陳浩,雖然年幼,但是那跟陳皇相似的面容無法作假。
陸業沉着氣,皺眉道:“九皇子重回陳國,那人是誰?”
蘇霁塵的境界無法看破,讓他不由得忌憚。
“九皇子......”
他心中多了一個念頭。
大皇子平庸,三皇子德不配位,七皇子外力幹涉。
既然如此,九皇子上位有何不可?
隻是在此之前,他需要先觀察一下陳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