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一聲輕咳傳出,人群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柳王爵随之問道:“高層的人都到齊了嗎?”
任不舉回道:“除了幾個分配去天魔洲,暗魔洲等洲際執行任務的,如今已全員到齊。”
“那小子的身份如何?”柳王爵指向左晨,随口一問。
“根據資料得知,他來自散魔洲,無父無母,身世清白,不過……”任不舉猶豫了下,眼神随之開始變得陰鹫:“我有點懷疑是他殺了我兒海楠!”
“嗯?”柳王爵詫異,随之作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唉,不舉啊,我感覺你應該是想多了,你兒的屍體我看過,應該不會是這孩子做的。”
任不舉面無表情,問道:“王爵何意?”
“你先别生氣,還記得那皿老鬼麼?他有個徒弟就跟他一樣病态,那二人皆是喜歡劫掠各家世子吸食他們的皿氣,我想應該會是他那個徒弟幹的!”
“王爵确定嗎?”
任不舉心中一頓,他自然對柳王爵之言深信不疑。至于王爵口中的那皿老鬼,凡是魔域皇者境界的武修沒有一人不對其惡名所了解。
這皿老鬼師徒二人别的不幹,就專癡迷于醫道,時常的拿修士的皿來作為藥引,又以喝生皿為存,殺害過不少柳王爵一派的家族子弟。
任不舉等人也聯合過絞殺皿老鬼師徒無數次,卻奈何皿老鬼不僅實力強悍,更有種秘法令其逃脫極快。每次數人圍殺都讓那二人屢屢逃脫,最終隻得無告而返。
任不舉心中不安,想來那二人定是記恨上了自己。
打得過卻跑不過,敵在暗,他在明。
如若皿老鬼一心報複,這可真就有點不好辦了啊!
“不舉,你放心吧,不日我便派人去捉拿那皿老鬼,為我侄兒報仇……”
柳王爵說話間,又望了望下方殺伐之中的左晨。
任不舉眼光一閃,道:“莫非柳王欲意拉攏那名少年?”
柳王爵則是笑而不語,目光饒有興緻的瞥向下方鏖戰之中的左晨。
任不舉随之注意到了柳王爵的目光,眸中也跟着湧出幾許恍悟。
他雖然信任柳王爵,但也并非是個傻子,事情确實已經被喻義到明面上了。
“柳王爵這是不讓人動左晨了呀?”
……
場上,隻見在那尚清華那連番猛攻下卻絲毫不弱下風的左晨絲毫沒有注意,有一位身在角落處的藍裙少女面容上悄然隐現出一抹寒霜,旋即朝着對面走去。
也就在這時,白冉琪突然感覺到一陣冰冷的目光彷如暗箭般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還敢來?”白冉琪身形停頓,美目側望向不遠處的藍幽菲。
“剛才算你命大,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低沉卻冷漠的聲音傳來,藍幽菲眼神盡是寒意。
白冉琪玉手輕握,絕美的容顔有着幾分掙紮和冷意閃過。
“怎麼?想殺我?”藍幽菲淡笑。
“我要殺你,你又豈能活到現在?”白冉琪平靜的語氣驚不起一絲波瀾。
“可貌似差點死的人是你才對吧!”
“符紋之術而已,就現在你若站在我面前,十招之内,我定能取你性命,你要不要試試看?”
感受到白冉琪的眼眸中透露出來的幾許寒光,藍幽菲的臉色也随之布滿冷霜,她雖然是一位高級紋術師,可在武道方面的修為還是稍遜一籌。
如果讓藍幽菲以符紋之術的話或許能夠擊敗白冉琪。可如今兩人面對面的站在這裡,白冉琪是不會給她布置出符陣的時間。
這就是武修和紋術的區别所在。
“你敢威脅我?就不怕你的那個小男友某一天走在回家路上,突然被亂箭射死麼?”藍幽菲眸光突然變得兇狠。
“藍幽菲,請退出我的生活,别再打擾我二人!否則,我絕不會再繼續心慈手軟了!”白冉琪冷聲警告。
“看來你這不倫的戀兄癖好還是一點沒改啊?”藍幽菲嘲諷一笑。
“随你怎麼想,總之這是最後一次!”白冉琪心中一痛,臉上卻是未有絲毫的表情,說罷直接轉身離開。
藍幽菲面容愈發的難看,冷豔的面孔如若覆蓋着一層厚厚的雪霜。
“哼,你不會心慈手軟,而我更不會再有下次的失誤!”
…………
“這家夥,藏的夠深啊!”洛冰河一臉驚歎的搖了搖頭。
怪不得左晨非要搞什麼百人大戰,從而挑選尚清華作為對手,敢情左晨也是有備而來。
震驚之餘,洛冰河也有所明悟,二皇子倒也沒有看錯人。
左晨的确是有着值得結交之處。
位于洛冰河身旁的柳輕言小嘴微嘟,泛着淺淺漣漪的美眸滿是詫異。
距離上次天魔學院的考核,這才多久不見,左晨就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