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詭仙第一百零八章鎮墓獸遁走,青帝馭春法
餘祿又在真武鬥場呆了好一會兒,将消耗的肉身靈蘊也恢複徹底之後,才開始離去。
在感官被剝離之前,他又擡頭望向那位坐在高台上的皇影一眼,隻感覺眼前被一片迷霧所充斥,宛如霧中觀花般看不真切,下一刻雙腳便沒了支撐,消失在原地。
那個背對真武鬥場的古怪影子仍舊一動不動,對最後一個活人的離開毫無反應,仿佛要在那裡坐到天荒地老。
“奇了,那個怪異的影子還真沒作妖……”
剝離走的五感逐一複歸,餘祿睜開眼,發現自己是從龜蛇鎮墓獸的蛇尾中吐出來的,心中既松了口氣,又莫名感到有點遺憾。
随着最後一人出來,鎮墓獸也完成了使命,腳下泥土勐然軟化,變得如沼澤般松軟,龜蛇鎮墓獸又沉重無比,很快就下陷得消失不見,遁走到不知何處去了。
鎮墓獸高聳入雲,驟然消失造成的動靜何其之大,還沒等餘祿離開,遠處就有兩個虎背熊腰、面容堅毅的黑衣男子朝着此處飛來,一邊喊道,“可是餘祿真君當面,在下乃是琥七大人座下持戟士,受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多時。”
餘祿停下腳步,收起了展翅欲飛的鵬翼,臉色帶有一絲驚喜。
一出來沒見到琥七,他還以為琥七也和藤龍老道一樣,具有毀棄心魔誓約的法子呢。
“琥七呢,他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離開了?”
餘祿看向兩人,好奇問道。
持戟士面面相觑,斟酌了一番語句後,苦笑道,“餘祿真君有所不知,那群真君出去後,将您與藤龍老道的那場演武給說了出去,琥七大人已經回真空家鄉受訓了。”
“琥七也歸順了真空家鄉?”
餘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驚呼道。
“大人有所不知,由于諸位人皇長期沉眠,不理世事,真空家鄉已經算是域外第一大人族仙鄉了,行事雖有所偏激,但也總是以人族利益為先,倒也無可厚非。”
持戟士想着餘祿與真空家鄉的複雜關系,遲疑的說道,“像是這番閣下和藤龍老道的恩怨,真空家鄉便沒有聽信藤龍老道這個異族的一面之詞,派人來拿閣下。”
餘祿聞言嗤笑一聲,沒有搭話。
真空家鄉可不像是那麼寬容大度,無非是見有着那位有自在天空護體、掌握無上仙術和萬古長青陣勢的藤龍老道都栽在了他手裡,又還能派誰來呢。
派幾位覺醒宿慧和擁有完全煉化的道藏的天人轉世?那還不如寄生奪舍、靈蘊灌頂的藤龍老道呢。
十有八九是打着秋後算賬的主意,先讓自己放松警惕,等人皇盟約落下了,隻要敢走出雍州,他們有的是法子料理自己。
“這是琥七大人囑托吾等交給閣下的七星西葫蘆,妙用無窮,珍貴至極,若非琥七大人已經成功練成了星神之軀和星魂,是斷然不會忍痛割愛的。”
持戟士臉色悻悻,沒有再多嘴,而是滿臉肉疼的請出了一尊包裹在金白兩色星屑中、神異不凡的黃皮葫蘆,上面還有着白虎七宿的星圖閃爍着。
餘祿見狀大喜,臉上的不愉一掃而空。
到手就能用的靈根!雖然是拿單耳戟這件僞仙寶換來的,但琥七沒有選擇拿次品湖弄自己,确實是個實在人。
“閣下關于這靈根可還有疑問,若是滿意,吾等就不打擾閣下的清淨了。”
持戟士陪笑道,任務完成後,已經産生去意。
“倒還真有一點不解,不知這星神之軀和星魂究竟有何妙用?”
别人都主動問起了,餘祿也就沒有多做客氣,雖然他自己也能查到相關信息,但能少費一番功夫何樂而不為?
“七星西葫蘆能夠隻要是在這片星空之下,就能接引西方白虎七宿的星光之力納入體内,淬煉肉身,長久以來,初步誕生的肉身靈性就會記憶住這種感覺,使得肉身具有相近的天賦,也即是星神之軀,達到這一步,即使沒有了七星西葫蘆這個靈根,武道修士也能夠接引白虎七宿的星光,加持己身進行作戰。”
持戟士認認真真的回答道,“星魂也是同樣的道理,不過對仙道修士來說才有大用,而武道修士的神魂不需要種入金丹中化做元嬰,所以神魂基本沒有什麼作戰的機會,隻是相當于給神魂多套了一層星衣保護殼。”
原來如此,星神之軀和星魂算是各有千秋,前者适合武道修士,後者适合仙道修士。
餘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再加上還能凝結出星光神水,這個七星西葫蘆的價值就越發了不得了。
……
告别了兩位持戟士之後,餘祿重新回到了錦官城外,左顧右盼,尋了個粗壯的大榆樹,然後施展五行大遁一頭紮了進去,
從諸多草木中,輕車熟路地找到自己院裡的那棵古樹,剛把身體鑽進去,熟悉的擁擠感再度傳來,而且接花青作為精怪并不穿着人族的衣裳,隻用花萼遮掩住關鍵部位,懷中頓時傳來了一陣陣柔軟觸感,腦海中随之浮現出曼妙輪廓。
感知有時候太敏銳也不好。
餘祿默默想道,然後扯着接花青就從木遁空間中跳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回羅浮秘境了呢?”
餘祿大大咧咧的說道,怕接花青會感到難為情。
不過他卻忘了接花青身為精怪,性格爛漫單純,完全不音男女之情,在這方面,草木精怪可謂是天生殘缺了,她對剛剛那一幕非但沒有感到絲毫尴尬和不妥,反而疑惑地看了餘祿一眼,用手指揮出一行花瓣,認真解釋道,“沒回去呢,在等大人的消息。”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說罷,接花青就閃爍着明眸望向餘祿,既然餘祿成功回來了,那群逼迫天竅真君獻出玲珑寶皿的壞人應該被狠狠教訓了一番吧……
餘祿察覺到仙葩少女眼中隐隐的期待,心中就更加窩火了,悶聲說道:
“讓尚雷真君他們跑了,那玄商墓冢和尋常的地方不同,路子很野,我到了那裡也沒辦法施為,後來又被一件事給纏上……诶!花青你幹嘛!”
餘祿正絮絮叨叨着,接花青卻突然湊近過來,滑膩的鼻尖都快要貼到他的臉上,頓時讓他大驚失色。
不過見接花青隻是一副心無旁骛的樣子,精緻小巧的鼻子皺起,到處嗅着餘祿身上的味道,餘祿也就放下心來,明白接花青怕是發現了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