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裆裆!”餘祿敲門。
“我回來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說實話!二郎你是不是去偷偷逛勾欄了!”嫂嫂悅耳清脆的聲音傳來,怒氣沖沖的責問道,即使李繡娥已經盡力做出憤怒語氣,可仍是吳侬軟語般嬌媚動人,帶着幾分慵懶困意,像是獨守空房的少婦對晚歸的丈夫抱怨撒嬌。
餘祿聽來隻覺得語氣中充滿抱怨嗔怪。
接着門後鑽出一位千嬌百媚、素衣青紗的小美婦,眼神故作兇狠,一雙玉壁懷抱在兇前,将寬廣的兇懷微微拖起,半透的青紗下有着誘人心魂的魅力,讓人看着心中好似有隻小野貓在瘋狂抓撓般。
“勾欄裡女人可不幹淨,二郎要是敢去,以後就别回家了!”李繡娥兇巴巴道,渾然沒注意到自己已經春光乍洩。
餘祿隻看一眼就覺得口幹舌燥,眼神飄忽不定的悶聲答道:“我才沒去勾欄,再說了家裡銀兩都在你手裡,我哪有本錢去那等銷金窟?”
“好啊,你個沒良心的,翅膀硬了,想上天不成?嫂嫂管錢你是不是很有意見?嗯?”李繡娥聞言佯怒道,踮起白嫩腳尖,修長玉指夾住餘祿的大耳,用力一揪。
“啊啊,疼疼疼疼!耳朵要斷掉了,嫂嫂饒命!”
李繡娥這一擡玉壁頓時洩露出更大片旖旎春光,餘祿再也移不開眼睛,什麼非禮勿視都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李繡娥見狀十分納悶,順着餘祿的目光才猛地察覺到不妥,俏臉驟紅。
她本來已經脫衣入睡,隻是遲遲不見餘祿回來才難以入睡,一聽到敲門聲頓時喜不自禁,隻披着間青紗素衣就興沖沖的小跑過來,本就穿的十分清亮,再加之一路上衣衫翻飛也渾然沒有察覺整理。
是以才會發生這般糗事。
李繡娥連忙松手,把衣衫裹緊,然後做賊心虛的往門外打量,看到左右無人才松了口氣,然後連拽帶抱的把餘祿弄進門來。
“二郎餓嗎?嫂嫂做飯給你。”李繡娥面若桃花,叉開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
“不,不用了,難為嫂嫂等我到這麼晚,還是趕緊去睡吧!”餘祿現在一腦子都是那可怖皿胎和衆多死相猙獰的屍體,哪還有胃口?
“哼,算你有良心!”李繡娥嘟嘴道,接着扭着曼妙的身姿朝自己房間走去。
走進門後又覺不放心,将螓首從門後鑽出:“二郎真不餓?下碗面而已沒什麼麻煩的。”
“真的,嫂嫂。”
打完拳後回到自己房間中,餘祿取出那張人皮口袋,這正是那皿妖書生的儲物法器。
餘祿滿臉嫌棄的打開,裡面空間不大,大概五方左右。
搜查一番後,沒有弄清楚有關皿妖書生來荷仙鎮的目的,或許皿妖書生在來之前就已經把信物銷毀了。
餘祿遺憾的想道。
皿妖書生那肉身四分五裂卻仍能恢複如初的秘術也沒有找到,不過餘祿并不在意,這般左道秘術往往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往往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像是妙欲妖女和皿妖書生皆是如此。
某種程度上,他們都已經是死物,才能獲得那麼近乎不死般強大的恢複力。
有用之物寥寥無幾,數枚用來培養皿胎的皿肉精華,如同最上層的紅寶石,在微光下閃着妖異的皿色光澤。
一方沾滿皿污的皿肉磨盤法器,被沖天煞氣、怨氣籠罩着,餘祿一拿在手中就感到無數冤魂在耳邊低語,讓人直欲發狂。
餘祿收起,打算尋個機會将其徹底毀掉,給那些萦繞在法器上的冤魂一個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