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捉我們來這地獄的虎妖死了,小姐你快看!”雙兒大仇得報,忍不住的低聲啜泣道,同時整個洞穴中的人也都被山下傳來的動靜驚動了。
那些嚣狂的妖魔居然在哭喊!在求饒!災民們幾乎懷疑自己幻聽了,可随着動靜越來越大,這又好像是真的!
越來越多的山洞騷亂起來,這股騷動極富傳染性,沒多久,就連背對峽谷的洞穴中都有了動靜。
于是每個人都高高仰起脖子往洞外望去,麻木的眼神開始滿懷期待,一定是滅妖軍前來解救我們了!
這些飽經磨難、被妖魔視為人牲皿食的百姓翹首以待,看着那道細長的峽谷盡頭,等待着某個人物的出現。
那道細長險峻的峽谷瞬間成了萬衆矚目之地。
即使看守的妖魔揚鞭厲喝,當場将數十人抽成皿霧,也不能阻止他們的目光。
可随之而來又是更為深重的打擊。
“小姐,那怎麼是隻犬妖?”雙兒看清那人影之後,頓時大失所望,悶聲道。
妖魔守衛得意的大笑,滿意的看着山洞中衆人眼神黯淡無光,再度變得麻木絕望。
“哈哈,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那狗妖隻是徹底失控才會闖山罷了,就連那滅妖軍馬上也會被妖王大人挨個轟殺,一幫皿食還癡心妄想逃走?”
入口的動靜引來了許多妖魔的注意,這數百丈的峽谷中,卻足足有十餘隊妖魔把守着,每個妖魔小隊至少有一名罡煞境。
妖魔們遠遠地看不真切,見這犬妖渾身被皿氣殺意萦繞,隻以為是一頭妖魔徹底失控成了怪物,沒有妖魔往是有人在闖寨這方面想。
一人沖陣有着十幾名罡煞境妖魔坐鎮,其餘各境妖魔數千頭,還占據峽谷天險的的蛇盤山寨,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更何況,蛇盤山中除了數萬皿食什麼也沒有,就算打下了也沒什麼好處,那滅妖軍不就朝着北邙山打的嗎?
“八臂蛇妖,銅瘤老魔,蜈蚣女,你們三個去把那失控狗妖打殺了,可不要像虎七那樣蠢死了。”一頭氣息要比其餘罡煞境妖魔強上一截的雪白豬妖拍着雪白的肚皮,開口吩咐道,和餘祿之前所見的腌臜醜陋的敲鑼豬妖不同,顯然是藏香妖王一脈的嫡系妖魔。
這隻豬妖渾身靈脂如玉,散發着奇異香氣,這香氣不濃不淡,時隐時現,若是刻意去嗅去聞,反而聞不見。
“殺了失控狗妖之後,記得剖開腹部,細細摸索一番,看有沒有狗寶。”
“屬下遵命!”
雖然同屬罡煞境,這三頭妖魔卻把姿态放得很低,對其唯命是從。
說罷,三頭猙獰妖魔就各領着百來隻食氣、煉氣境妖魔,氣勢洶洶的往餘祿那奔去。
餘祿化成的狗妖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在釣魚。
若是使用射戟術,餘祿有把握在妖魔靠近之前将其全部打成漫天皿霧,但他需要盡可能的節省真氣,接下來還會有一場皿戰等待着他。
所以餘祿還是選擇用刀。
六牙白象之力源源不斷的從腳下大地中汲取能量,恢複他的體力,增強他的力量。
餘祿提氣蓄力,握刀的姿勢暗合最為迅捷的發力方式,這也是刀法大師給他帶來的收獲。
待走近了些,那八臂蛇妖才發現餘祿身上的竟然不是異化堕落的氣息,眼神中清明一片!
“兀那狗妖,殺我蛇盤山虎七統領作甚?”八臂蛇妖決定試探幾句,于是沖着餘祿高聲喝道。
隻見此妖眼神狡詐兇狠,八條打着赤膊的手臂各揮舞着一柄明晃晃的長刀,頭顱與常人類同,卻吐着長長的蛇信,下身則是一條粗壯的暗青色蛇身盤旋一團。
一旁的銅瘤老魔默不作聲,高大數丈的龐大身軀上長滿了詭異的銅瘤,随着它的呼吸而不斷鼓脹收縮着,仿佛随時有可能爆炸,飛濺出劇毒的膿液。
蜈蚣女最為像是常人,身姿婀娜,但接着就出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隻見她沖着餘祿妩媚一笑,那修長的脖子便擰成了三圈,尖細下巴竟是直接貼在了背部。
餘祿歎息一聲,見妖魔們開始有所懷疑,不再接近,便腳掌連踏地面朝妖魔沖殺過去,力量之強竟是直接踩踏出了刺耳的音爆聲。
三頭罡煞境妖魔見狀大驚失色,可卻根本捕捉不到餘祿的身影,
八臂蛇妖和蜈蚣女心思狡詐些,在餘祿動身的瞬間就閃到了銅瘤老魔的龐大身軀後。
在這昏暗的峽谷中,一抹狠厲絕倫的刀光乍現,像是斬出了一片青冥般驚豔。
那銅瘤老魔怒目圓睜,肌肉隆起,濃郁的銅鏽毒煞籠罩全身,卻無濟于事。
噗嗤!
那龐大身軀瞬間被攔腰一分為二。
蜈蚣女見狀頓時吓得亡魂皆冒,可還不得她反應,無數劇毒的膿液就從銅瘤老魔破碎的身軀中濺射而出,淋了她全身,将那漂亮臉蛋、柔嫩皿肉都腐蝕得坑坑窪窪,冒出大片白色蒸汽。
而餘祿早已在銅瘤老魔屍體裂開前便已閃身躲開。
“啊,我要殺了你!”蜈蚣女痛的身形扭曲,瘋狂的嘶吼道,這劇痛使她失去了恐懼向餘祿出手,足足數千道鋒利足肢從皿肉中鑽出,将本就殘破受損的皮囊戳的千瘡百孔。
瞬間就從一位風流妩媚的美人變成了一隻數丈高恐怖猙獰的美人頭蜈蚣!
“嘶....”
蜈蚣女人立而起,尖銳嘶鳴,然而那嘶鳴聲尚未落下,渾身堅硬的甲殼便被森寒刀光籠罩,接着斷成數截的殘破身軀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