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司長,這是崖州那邊傳來的消息,暗樓派人傳來傳遞了一些信息,需要讓我第一時間交到你手裡。”
蘇志打開信件,自信的看了看,稍微有些詫異,又看了看來人,“宋奎,你跟了我多久了?”
宋奎是個看起來很粗犷的一男人。身材高大魁梧,但此時卻跪在地上,畢恭畢敬地說道,“蘇司長,我跟着你四年了。”
蘇志很納悶,站起身在宋奎身邊走了好幾圈。
不解的問道:“跟了我四年,我有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宋奎聽到這句話,冷汗頻頻落下,卻還是強作鎮定的說“司長,此言何來,是不是有人在中間挑撥離間,我對您一向可是忠心耿耿素質。”
蘇志看了看密信的周邊,略帶譏笑的問道,崖州到京都800裡加急需要多長時間?
宋奎想到蘇志連這些都關注,隻能按照規定回答:“800裡加急需要一個月時間。”
蘇志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跟随自己四年的宋奎解釋道,崖州這封信是紅色暗标,在千騎司,這是最重要的一種急報。
所有加急的文件在規定的時間内浮動絕對不允許超過兩天,而且每次都是三路齊發。而這邊接收的自然也是三個不同的人接受,時間上極為清晰。
知道這些的千騎司成員絕對超不過三位,宋奎不在着三人之間、
蘇志笑着将手搭在宋奎回的肩膀上,
“你以為這信隻由你接受,但你不知道,為了防止出現問題,每一次紅色暗标的信件都是三個人同時發出,三個人接受,上面标記着發送的時間。而你們都不知道的,你們互相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宋奎驚慌失措,半天說不出話。
蘇志走回自己的案前,從案上拿出兩封信直接甩到宋奎的身前。
溫柔的說道,“來看一下,這是都是同一天發出的信,幫我看一下這三封信有什麼區别。”
宋奎真的不相信這千騎司做事一點點兒纰漏都沒有,顫抖着雙手打開這三封信,任由他怎麼看都沒看出他三封信與任何的區别。
蘇志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繼續解釋道,“這封信是臘月二十三,小年才發出,正常應該。一月二十三日到達我的案前,前兩封信相差不到一天都到了,而你這封信卻隔了七天。”
“而且我教了你四年,你連這一個密封都做不好嗎?你的這封送給我之前明顯就被别人打開過,是我真的讓你産生了我是很笨的一個人的感覺,還是你自己,你以為學的夠多,可以把這一切都疏忽掉。”
蘇志真的很失望,宋奎是他非常欣賞的一個手下,他很多事兒都手把手的教他,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獨當一面。
背叛嗎,在千騎司是很正常的事。
經曆了太多醜惡面,人呢會變成兩種,一種是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而另一種就是野心勃勃的想取而代之的。
每一種蘇志都很理解,但是他精心教育的人居然是個笨蛋,他接受不了。
蘇志本以為他也是這麼見過很多的當你揭穿你對手的陰謀時,有的會憤怒也會不甘,但更多的應該是愧疚。
但宋奎臉上居然出現了一種解脫的表情,他用力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