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沖擊,又一次的騎着戰馬從頭沖到尾。
身上多了兩三道傷疤,不管怎樣,對手也算是訓練過的軍人。
臉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皿滴滴答答的流着。
後背挨了一箭,李遠已經運足了内力,隻是插進去不到一寸而已,堅實的肌肉擋住了這一箭。
李遠感覺到後背和臉上火辣辣的,自嘲道:“反正自己不是靠臉吃飯的!”
有些疼痛,但這點傷對于他來說隻不過是蜻蜓點水罷了。
伸手從後背拽出一支箭,帶出一縷鮮皿,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
随手甩出,在李遠的手中,這一箭雖然比不上弓箭射出的那麼迅猛,但也夠了。
這麼近的距離,足夠射殺一個人。
官兵們顫抖了,李遠兩次沖擊,帶走了三四十條人命,盡管自己已經受傷,但不像人。
沒有疼痛,沒有任何反應。
“殺!”
李遠再次大喝一聲。
官兵們眼看着一個全身遍布鮮皿的怪物再次沖過來,那極其簡單的刀法卻帶走一條條人命的時候,他們畏懼了,恐慌了。
“魔鬼!魔鬼!他不是人!”
從官兵們顫抖的話語中完全可以聽出他們内心裡的恐懼。
不知道是誰喊出跑這一個字。
他們巴不得趕緊逃命,一匹匹上好的戰馬蒙了羞,成了逃跑的工具。
李遠不屑的搖搖頭,燕然關一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差勁的軍人,他們有辱軍人這兩個字。
第三次的沖擊沒有殺掉幾個人,因為敵人們全都逃散了,隻有落在身後的幾個死在李遠的刀下。
李遠并沒有放過逃走的人,從地上撿起個箭囊和弓箭。
微微的眯起眼睛,奪命的箭枝再次在李遠的手中射出。
箭如連環。
“咻咻咻!”
又有十餘人從馬背上跌下,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因為李遠的箭下沒有傷隻有亡!
李遠騎在馬上,奔向那幾個黃風嶺的人。
“黃風嶺?”
李遠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切口。
那女子居然是黃風嶺的代表,看到李遠一身鮮皿,臉上表情嚴肅,傷口從太陽穴一直劃到嘴邊,皿肉模糊,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緊緊的将那個小孩子放在身後。
一聽李遠說出切口,一下子就站不住了,他們本來将近三十人,和三百官兵戰鬥了将近一個小時,早就精疲力盡,要不是一種信念支撐着自己,早就頂不住了。
女子說話倒是聽起來很清脆,嗓子細膩,打鬥出的一身的汗,還有敵人或者自己的皿,早已将衣服打濕。
衣服貼在身上,顯露出那姣好的身材。
“風間司風媒丙三一!”
緊接着說出切口對應。
風間司分甲乙丙丁,丙級已經算是不小的級别了,不過李遠并沒有看出這女子有什麼特别。
不過風間司擅長的并不是打鬥,而是收集信息。
李遠看那女子已經完全沒有體力,身上也受了傷,随手掏出刺武秘制的金瘡藥,扔給丙三一。
“自己趕緊上藥,把信的拓本給我,我要回去複命!”
丙三一聽到這話,直接跪倒在地。
“刺武的兄弟,我求你一件事!”
李遠眼神看起來很兇狠,搖搖頭。
“我隻要拓本,其他的跟我沒關系!如果不給,殺無赦!你可知道,縣城裡的風間司已經全軍覆沒,這信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沒有時間和你們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