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也夠了,也算賄賂完事了,現在該幹正事了。
李遠掏出兩塊豆腐,一塊是正常的,而另一塊是從趙小四家買來的。
說實話,李遠是真分不出這兩塊豆腐中有什麼區别,甚至冒險一樣吃了一口,但也是吃不出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大黃能夠聞出有什麼不同,而不同的味道它們是否聞過。
擺在地上,示意大黃聞一下,可大黃畢竟還是個動物,直接就要上嘴吃。
李遠剛想阻攔,卻發現大黃嗷的一嗓子,退後好幾步,警惕的看着李遠和豆腐。
有戲,看來大黃似乎知道點什麼,但怎麼解釋,大黃已經有了戒心。
隻能以身試險,李遠拿起毒豆腐作勢要往嘴裡放。
這下大黃急了,迅速的撲上來,直接用身體将李遠手中的豆腐撞到地上,使勁猛踩了幾腳,随後用牙咬住李遠的衣服,死命的向後拖去。
李遠知道大黃這是相信自己了,連撫摸大黃的狼頭,慢慢的大黃才安靜下來,但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一個人,一頭狼就這麼靜靜的坐着,許久以後,大黃的恐懼才散去,依偎在李遠的懷中。
“大黃,你知道這個味道是從哪裡?”李遠試圖在問着大黃。
大黃不解的看着李遠,似乎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李遠卻知道,大黃知道這個東西在哪,現在隻不過是和李遠在演戲罷了。
李遠勸着,大黃搖頭,李遠再勸,大黃還是搖頭,就這麼耗下去,到了最後,大黃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看來那個地方很恐怖,大黃不願意讓自己去冒險。
李遠心中應該知道在哪了,界碑那邊,隻有那裡才會讓大黃這麼兇悍的一隻妖狼變得如此畏懼。
沒人知道,大黃在那裡看到了什麼或者知道了什麼,讓它連想都不敢去想,既然如此,李遠不會逼迫大黃。
該走了,李遠站起身,輕輕的在大黃額頭上親了一口,“老夥計,我該走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
大黃似乎知道李遠要走,死死的咬住李遠的衣服,眼神裡是那麼的不舍。
“别咬了,再咬這衣服就不能要了!隻要你我都活着,我一定會來看你!”
大黃終于知道分離這個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一下子轉過身子,屁股對着李遠,這一看就是生氣了。
李遠也想帶着大黃走,可大黃是這麼畏懼界碑,不能讓它在陷入恐懼之中,何況它真的能夠适應人類的生活嗎。
大黃隻有在草原上才是狼王,即使戰死在草原上,它才是它。
等到有一天,接回喜花,接回念念,到時候一定,再說吧,一年有半年時間在燕然關,有半年在漁村吧,畢竟還是需要給媳婦一點面子的,要不感情容易産生糾紛,就不好了。
李遠走了,他明顯的感覺到大黃已經轉過身子,看着李遠遠去,隻有在心中祝福這個老夥計,多活幾年,到時候我們還在一起玩,還在一起鬧。
走了很遠,李遠聽到了一聲凄厲的狼嚎,裡面透露着難過和不舍。
日啊,怎麼又有沙子刮到眼睛裡,真不舒服,李遠揉了兩下也許是被沙子吹紅的雙眼,默默的前行。
李遠走的很慢,他從外面看看這燕然關,每次來到這裡感覺都不一樣。
想起了很多的事,想起了很多人,也許是年紀打了,越來越喜歡回憶。
不想了,走吧。
初夏的燕然關晚上還是有些涼的,不過自從有了龍皮以後對冷和熱已經感覺的很不明顯,這是好事,隻是有些不習慣而已。
再次來到界碑這裡,每一次都像是扒了一層皮的感覺,李遠想起來,都打一個哆嗦,這滋味實在是好難受啊。
這次來隻是查看一下,能來這的實力應該不俗,要不然早就被人發現了。
不過李遠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界碑看起來和以前有些許的不同,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上下打量着一番,終于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界碑開裂了,非常的不明顯,隻有将心神釋放,試探着碰觸一下才有所察覺。
當年心神觸碰那感覺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那界碑就如同深不可測的海洋一般,但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還是很強的壓迫感,但如何來形容呢,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強壯有力,但實際上卻是虛的不行。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僅内裡虛弱,而且還能感覺出來這界碑已經布滿了裂痕,雖然是很細小的裂痕,但如此下去終究有一天會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