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城西門,茶館裡。
郝飛英看着眼前悠然自得,神情惬意的喝茶,時不時瞅他一眼的宋學舟,很想直接出手,弄死這個一直挑釁他的人,又不得不按下出手的沖動。
突然從茶館外,神色慌張的跑進來一個郝家的下人,幾步來到郝飛英面前躬身道:“大少爺,老爺讓您速回。”
郝飛英皺了皺眉,然後瞟了一眼宋學舟,滿臉不爽的走出茶館,急速趕回郝家。
宋學舟聽到老爺兩個字,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他未曾聽過,也未曾見過,計劃裡也遺漏了這個郝家老爺,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也急忙走出茶館,往城裡趕去。
李俊一路拖着劉洪森,慢悠悠的走進福海城,一路上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議論紛紛。
走到客棧的時候,李俊的身後,已經是水洩不通了,客棧裡龔琳扶着張寶寶,了空和青玄相互攙扶着,幾人都是狼狽異常,也是剛剛抵達。
看見李俊拖着一個粽子一般的人回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也猜測到李俊拖着的人就是劉洪森,隻是還沒确定罷了。
李俊見到幾人受傷,卻未曾見到柳燕和宋學舟的父母,心裡一驚,快步走了過去,一臉焦急的沉聲問道:“你們怎麼傷成這樣?出了什麼事?柳燕和二老呢?”
龔琳一臉沮喪的苦笑道:“我們遇到了郝飛鵬的截殺,我們幾個都是被他打傷,燕兒和宋嬸沒事,隻是宋叔他的雙腿和雙臂,都被郝飛鵬打斷了。”
“宋叔人呢?這郝飛鵬又是誰?”李俊心中一驚急忙問道。
“我們打聽到,是緝捕司的風司長,及時趕到,出手救下了宋叔,然後帶去醫治了,燕兒和宋嬸一起随行,我們幾個回來的時候,并未見到她們,就先來這裡等你了,郝飛鵬是郝家的家主,郝飛英和郝飛雄的父親。”龔琳苦笑道。
李俊心裡略松一口氣,有些心疼龔琳的傷勢,不過隻要人沒事就好,這點傷對于先天武者,算不上嚴重,宋興武的傷沒見到也不好下定論。
就算真的醫治不好,李俊也有辦法,無恨靈果還有三枚,實在不行就用一枚無恨靈果,幫宋興武重新淬煉肉身就是。
李俊又問道:“你們的傷勢如何?”
龔琳道:“我隻是斷了手臂,了空和青玄傷了髒腑,都不嚴重,休養幾天便可,胖子稍微重一些,兇骨斷了兩根,至少得半個月才能複原。”
李俊略微沉吟:“你們先回房療傷,我去看看宋叔,還有這個劉洪森,幫我看好他,他被我廢了修為,應該掙不開妖獸的獸筋,其他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龔琳幾人聞言心中震驚,猜測也得以确定,被李俊打擊得早已麻木的心髒,再度震顫,同時也是極度的無語,十萬點的暴擊傷害,不停的從幾人心頭飄起。
讓四人無力吐槽,都不想跟李俊說話了,他才修習武道多久啊!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多一點點,也沒見他如何努力修煉,平時也看不出李俊的修為,在惠平鎮活着皿腥妖芝,就足夠驚人眼球了,如今已能活捉蛻凡八段的強者,簡直是不給他們一點點追趕的希望嘛!
他們身為炎狼小隊的一員,實力才先天二重,而隊長李俊的實力,高達蛻凡巅峰,差距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嚴重的實力不對等,四人的心裡,同時不約而同的,生出自卑的情緒。
還有就是,劉洪森可是蛻凡八段的強者,紫陽山的長老,不是阿貓阿狗,被李俊這樣如同拖死狗一般,當街拖行,紫陽山知道了,還不直接炸鍋啊,讓人家紫陽山的臉面往哪擱呢。
李俊也沒注意幾人的表情變化,把劉洪森交給龔琳之後,轉身就往外走去,剛出門不遠處,就遇到了疾步而來的宋學舟。
“隊長,我們遺漏了郝家的家主郝飛鵬,龔琳她們可能出事了。”宋學舟見到李俊,快走幾步來到李俊面前,滿臉焦急的說道。
“嗯,我已經知曉了,龔琳她們沒大礙,隻是宋叔腿腳受了傷,在醫館醫治,你随我先去看看,其他的事過後再說。”李俊拍了拍宋學舟的肩膀說道。
随後,兩人很容易的就打聽到,宋興武被風修遠帶到了,距離緝捕司不遠處的仁德堂醫治。
兩人趕到仁德堂後,柳燕已在門口等候了,見到李俊平安回來,連忙迎了上來,帶着兩人走進仁德堂,穿過大廳,來到了後院一個單獨的房間。
宋學舟先一步跑進房間,看到床上手腳全都包裹白布,陷入昏迷的父親,頓時泣不成聲,跪倒在床前。
宋母經過救治,早已醒來,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正坐在一旁雙眼紅腫,獨自垂淚,見到兒子和李俊進來,連忙擦擦眼淚,起身相迎。
“宋嬸,不用客氣,您老先坐吧!”李俊連忙上前攙扶。
攙扶宋母坐下之後,李俊扭頭看向柳燕問道:“宋叔現在什麼情況?”
柳燕沉聲道:“師傅,郎中說宋叔的雙手雙腿,骨骼斷裂嚴重,甚至有少量骨骼缺失,筋脈受損也很嚴重,即便宋叔是先天武者,也沒有複原的可能性,以後隻能如同普通人一般,不能再與人交手,也不能用力過猛,否則極有可能再次斷裂,筋脈也會有不同程度的萎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