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一般的劍刃,與潇潇冬雨相碰。乒乓乒乓,清脆的劍吟,冰冷的劍光。
羅權雖然已經啟動晶貝戰甲,變身覆甲狀态,但他并未立即離開他的坐騎。青眼食鐵獸哼哼的跺着腳,瞪着玫紅甲男子,眼中洋溢着澎湃的戰意。那玫紅甲男子也并未先發制人,而是仗劍負手而立,心中冷笑:不論是楚天霸還是羅權,想必都不是什麼膽識過人之輩。自己與他們對峙本質上是出于幫助姜府其他人逃跑的目的拖延時間,現在雙方都引而不發,反而對他有利。當年自己與姜雪在鹽湖公園相遇,雖然他貧寒落魄,但姜雪一眼就看上了他。二人一見鐘情,癡情女子遇癡情郎,雖然姜雪與他初見,但卻果斷而又堅定的選擇了他。從這一點來說,眼前的楚天霸和羅權不過鼠輩爾。此時此刻,姜家已經是一具不堪一擊的空殼,而羅權它們人多勢衆,又裝備着以太甲。但即便如此,它們依舊不敢大膽的放馬撲殺過來,兩個大男人,論膽識還比不過一個女子。
“羅權,你堂堂鎮南将軍,又有姬皇陛下欽賜的晶貝戰甲,面對區區一個叛黨,怎麼也如此膽怯麼?”
眼看着僵持不下,玫紅甲男子幹脆開口嘲諷。羅權頓時将拳頭攥了起來,自己多年鎮守由雄國南疆,小心謹慎有什麼不對麼?眼前的玫紅戰甲他從未見過,這盔甲上會不會有什麼隐藏功能?姜府内會不會有什麼陷阱?畢竟這男子單槍匹馬就把第一編隊打了個屁滾尿流,雖然敵人隻有一個,但姜府内部的防禦真的就隻有這麼單薄麼?
“你若是不出手,那我可要出手了!”
男子開口的同時便瞬間挪步,一時就連劍光也跟着他的身法動了起來。羅權一驚,急忙祭出一柄七尺長的鋼叉立于身前作防禦狀。男子冷笑,隻見他腳下連踩七星步,身法一轉,劍随身動,白森森的劍刃迸發出寒冰煞氣,對準了羅權身邊的楚天霸橫劈而去。
楚天霸吓得嗷嗷怪叫,它本以為這将會是兩個身穿以太甲的高手對決,怎知那姜家男子不講武德,居然想先把自己斬了?
楚天霸一拽缰繩,胯下戰馬頓時人立而起,下一瞬那戰馬的兩隻前蹄便被男子一劍削斷。戰馬發出一聲痛苦的長嘶,鮮皿如泉湧般噴了出來。
“還沒完!”
男子劍勢未消,半空中變斬為刺,對準了馬肚子一劍捅去。楚天霸直接吓得一腳蹬着踏凳蹦了起來,花王劍刺穿馬腹,劍鋒直逼楚天霸,速度比之楚天霸蹦起來的速度還要更快一籌。
“。。啊。。啊。。來人救我,羅将軍救我啊啊啊。。”
眼看劍刃已經到了楚天霸身前,羅權迅速的掄起鋼叉向男子砸去。這一擊又快又準的打向男子側腰,男子渾身一振,劍光粉碎,竟是被羅權生生打飛了出去。
幾乎是在他飛出去的同時,積攢在花王劍上的劍勢也瞬間炸開,那楚天霸的戰馬直接被劍勢碎成兩半,當場爆裂,内髒下水濺了一地。楚天霸坐在地上,直接吓傻了。當那馬皿濺了他一臉時,他才反應過來,眼前是雙方不死不休玩命的戰鬥,可不是平日裡小打小鬧的演習。若非羅權蠻橫的攔截了這姜家男子的攻擊,下一個變成一地碎肉的就不是馬了。
楚天霸全身冷汗直冒,然而很快他就感覺下身一涼。方才驚吓過度沒有感覺,現在冷靜下來才感到疼痛席卷全身。
楚天霸捂住褲裆,一面雙腿夾緊的在地上打滾,一面指着玫紅甲男子大罵畜生,說來這男子也夠混蛋,你殺人殺徹底一點把對方頭砍了也就罷了,偏偏人沒殺死,反而把人老二給切了。
“行了你給我閉嘴!”
羅權反手拿鋼叉掄起一棍子,像是打狗一樣的把楚天霸打的嗷嗷直叫。
另一邊玫紅甲男子也站起來劍指羅權,雖然剛才他被羅權一棍打飛,但他卻并沒受什麼傷。羅權神色凝重,此人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且不說那一劍炸開的劍勢威力有多強,就說他在半空中瞬息間變斬為刺,這劍法造詣已然出神入化,以自己對鋼叉技法的領悟來說,能不能達到這種程度?羅權自己也沒有試過,但眼前的男子絕對是勁敵。姜家居然有這樣的高手存在,留着必然後患無窮,今夜不論如何都要把他的命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