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喝夠了沒?”
“嗯~,好喝。。好喝。。”
“這是小店的菊花蜜茶,二位客官可還滿意?”
秦少英豎起拇指:“好!”
其實他差一點就習慣性的豎起中指,哎,跟聶陽和偉哥相處久了,人就會變成這樣的尿性,這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秦少英一個激靈,方大哥這話什麼意思?啥叫好地方?莫非是妓院?
“方大哥,我今年才七歲啊。”
“啊呀我知道,沒關系,見識多了就習慣了。”
“。。。”
秦少英被方效梅揪上馬:
“方大哥,你今天咋這麼閑?”
“楚天霸能閑,我為啥就不能閑了?”
“楚天霸是公認的飯桶,方大哥跟他可不一樣啊。”
“那又如何?總不能累死了功臣撐死了小人吧?功臣也要休息的好麼?”
“方大哥這句話說的真好。”
“好麼?這都是辛酸和淚啊。”
二人騎着馬邊聊邊走,終于在遠期商品交易所停了下來。看着面前這高大巍峨的四角塔形建築,秦少英挑了挑眉:
難道這裡面藏着妓院麼?
方效梅和秦少英一同下馬,這時走過來幾個小什隊的軍士在方效梅身邊待命:
“今天辛苦諸位負責這裡的安保工作,維護秩序,但隻要不出現騷亂,便不必打攪任何人,大家懂了麼?”
“是!”
秦少英頓時扶額,這個方效梅說什麼休假?結果又是跑過來幹活了:
“方大哥,你不是說今天休假麼?”
“這對我來說已經算是休假了,負責貿易所的安保,比負責城防可要輕松多了。”
“咦,方大哥真是個工作狂。”
方效梅笑了笑:
“總有一些人在為國家無私的出力,因而農民才有田可種,商戶才有生意可做,像楚天霸這樣的飯桶才有機會中飽私囊。其實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我們維護的是國體和民族,而要收拾民族敗類的話我們卻分身乏術,你的父親秦非先生不也是如此麼?”
方效梅說着說着便想起了那日在博甘山被秦非搭救的場景,他身穿玫紅戰甲,頭盔遮掩了面貌。危機時刻突然現身,救下了自己和兩個王子,為由雄國擋住了一場浩劫。自己為國家建功,心裡還琢磨着升官之類的事情,而秦非為國家立下了不世之功,卻不求功利,甚至隐姓埋名,隻在大鹽城的酒館裡做個廚子。這樣的人啊,難怪他的兒子也如此英雄。方效梅摟着秦少英的肩膀,看着他如是想着,心裡對這對兒秦姓父子充滿了敬佩。
“走,我帶你進去瞧瞧。”
二人邊走邊說話:
“方大哥,這個貿易所這麼大,裡面卻都要被人擠滿了。這樣的情況天天如此麼?”
“當然不是,也就每個月的月底是這樣,因為到了交割合約标的的時間,五湖四海的商販們都聚集了過來,他們各自帶着商隊和貨物,在大鹽城北郊的儲物廣場彙合,那裡有一個師隊的兵馬負責安防工作。而這些商隊各自的代表便聚集在這貿易所中,或許是在讨論交割事宜,也或許是在讨論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事?”
方效梅一笑:
“你自己進去多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我便在那邊的樓梯口等你。”
說罷方效梅往樓梯口走去,秦少英走入人群中,他左顧右盼,聽着周圍的人滔滔不絕的談生意。
“過分了啊,老布魯,咱們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價你不是要我們皿本無歸?我們買了你們的貨,還要再長途跋涉的運回維摩诘洲,那不要開銷的麼?”
“摩诃小兄弟,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我們小商小販,做事都應該按江湖規矩來。現在冰土漲價了,連帶着合約的價格也在漲。我們按照原來約定的價格去交割是不劃算的,更何況你們皇室還缺這兩個錢麼?和我們讨價還價就有點欺負人了吧?”
“怎麼能叫欺負人?約好了是多少就是多少,更何況我們預約的價格已經偏高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這純粹是貪得無厭,再說了你們是小商小販麼?幾百輛車加上一個師隊的保镖,都能和一些小國家幹仗了,我們皇室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咱們相互守約就這麼難麼?”
“二王子啊,往常都是你的部下來此,這一次您親自來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我們奇達亞洲那邊的礦場,已經很難再開采出冰土了,所以供應短缺。如果你們臘伐尼皇室支付的交割價,不能夠高過現在的行價,我們就将合同轉讓給姬家皇室,你們再想買冰土,就問姬家要吧。”
“你他*的,老布魯,你背信棄義!”
“這是商業,不是兒戲。”
“你也有臉說這不是兒戲?你當我臘伐尼的皇室都是冤大頭麼?”
“你不想當冤大頭?那就讓姓姬的來當好了。”